叶姑娘虽然心软,但远不及苏瑾,面对这种莫名其妙堪称是麻烦约饭,她还是选择能拒则拒。虽然说,这样有些对不起白书帝。
有些犹豫的视线飘啊飘,男人的声音抢在叶知郁开口前一秒首先出声:“小郁,算了吧。”
“……”
“今天的事情,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我走了之后,你好好照顾自己。”
不知为何,前一秒还好好的男人,突然抛出了这么一句话,留下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叶知郁,倒是有些微怔。
男人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内,叶知郁看着对方那颓靡的架势微微挑眉,心中揣测着白书帝是不是直接这样走上半山腰的……走的时间久了,脑袋自己就会不太清楚。
这是今天这桩诡异事件的唯一解释。
晚上曲项天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家媳妇难得没有陪孩子,而是一个人裹着薄毯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似乎对他的归来都没有察觉。
男人的剑眉见状不由拧了起来,不动声色地走到对方身边将那单薄的身子拥入怀中,安静的房间里终于传来了男人叹息一般的声音:“又在想什么?”声音听不出不悦,倒是掺进了些许无奈。这个女人,如果她愿意少想一些,那他一定会轻松不少。
她的身体裹着薄毯依旧很冷,曲项天伸手要去开电暖,谁知却被另一只冰凉的手制止了,抬眸,墨染的眸就对上了那双水波盈盈的眸子。
“太温暖了会觉得困,我现在需要让自己思考。”
“孩子呢?”
“睡了。”
“那你在思考什么?”他收回了手,改为拥着她,下颚轻轻抵着她的发际,嗅着她的发香,心中的戾气仿佛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男人从进门开始就沉黑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大白,咳,天哥……”她像是试探性地唤了一声,男人没有吭声,只是墨眉微挑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这女人,平时大白鹅大白鹅叫得无法无天,一旦想起来讨好他,立刻就改口叫天哥,再有过分的要求则直接喊老公,十分理所当然,这估计是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潜意识行为,对于曲项天来说,这更像是一剂预防针。
叶知郁见对方沉默,于是便从善如流地说了下去:“今天下午我回家,发现白书帝站在门口,他跟我说他是来辞行的。”叶知郁说罢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抬起一只眼皮打量了一番曲项天的表情,见对方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这才接着道:“听白书帝的意思,他们兄妹两要移民瑞士了。”
移民瑞士?
叶知郁感觉到了曲项天情绪的变化,敛眸,眼底是幽幽的光:“看来你也完全不知道消息。而且他们是今天晚上十点的飞机,现在的话,应该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其实说实话,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次白水清和白书帝走的这么突然。且不说曲项天不知道,她今天回家之后上网查过,白家兄妹的身份户口从未变更,即是说,这次的所谓的移民,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一次出走。而且时间掌握得非常紧迫,如果不是白书帝今天下午来找过她,她根本不会察觉——没有任何人会察觉。
为什么呢……白家那只老狐狸,将自己的一双儿女送走,而身边的红颜知己也依次离开,她的预感一向很准,那种近在身边被密切监视的不舒服的感觉……
“大白鹅,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就有过一种推测,说沃克是潜藏在帝京内部的政治高层,而且就在我们身边。如果说,这个人……”后面的话叶知郁没有或出口,然而她知道,这已经足够他明白她的意思。
男人墨染的眸中凝起些许冷意,当即从口袋里掏出电话,待那边刚刚接通便沉声开口:“现在派a小队去机场,我需要你悄悄去做一件事。”
叶知郁看着男人眸光中的阴沉,微微叹了口气:“你确定要这样?”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不是吗?而且我不记得你是这么容易心软的人。”
叶知郁闻言愣了一下,扯唇一笑:“大约最近天天和宝贝呆在一起,深觉自己实在是获得了太多幸福,所以对曾经的很多事,都看得开了。”这是她的真实想法。
曲项天闻言,眼中的笑意愈发深浓了些,“你最近陪他的时间都比陪我多。”
“我说得那些是认真的,你这不是在吃醋对不对?”
“你说呢?”
男人眸光幽深,直接将她放倒在沙发上顺着力道毫不客气直接压了上去:“之前我跟你说的,再要一个孩子的事情,也是认真的。”
叶知郁错愕的神情还没来得及消去,唇就已经被温热的唇攫住,男人的俊脸倏地放大在眼前,叶姑娘还没反应过来,那边不安分的大掌已经开始扯她的睡衣口子。
“你等一下。”她红着脸轻轻推他,“宝贝还在楼上,我去看一下他有没有蹬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