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剑眉不动声色地一挑,眼底似乎闪过什么,却还是面无表情道:“你先放这里,我审完这份报告就签字。”
叶知郁讶异于对方的干脆程度,又想到自己这一页a4纸也是很有分量和内容的,于是便妥协地点头道:“那我洗完澡过来拿。”
而等她洗完澡时,书房已经没有了曲项天的身影,楼下倒是传来淋浴声,而那张“条约”已经被签好放在了桌上。
叶姑娘扫过那个疏狂有力的笔记,眉一挑,心情大好地回卧室,心里琢磨着今晚总算能好好睡一觉了。谁知半梦半醒时,她突然感到自己颈子痒,身上好像有什么不规矩的东西在游移,不由猛然睁眼,就看见了男人黑暗中鹰隼般的眼睛。
“你……我们说好的……一周一次……”叶姑娘心底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男人钳住她的手腕,动作熟练地剥光了她的衣服,邪魅一笑:“你确定?我记得我们不是这么说好的。”
当叶知郁第二天早上咬牙将那份协议从抽屉里翻出来的时候,定睛一看,划红线的部分“夫妻生活,一周一次”不知何时被改成了“夫妻生活,一周十次”,算起来一周七天还余出三次。
叶姑娘手一抖,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大白鹅……你狠……曲项天似乎又恢复了他每天五点半起来晨练的习惯,叶知郁庆幸自己醒来时那个发情不分昼夜的男人不在身边……
可是顾君莫现在重度昏迷,审问无法开始,正常的程序却依旧要进行。这让曲项天觉得很不对劲,因为凭借高层那些人的权力,君莫的昏迷对他们来说更加有利,这样对方就可以利用权力直接编一个由头跳过程序定罪。可是他今天他等了一天,都没有任何动静。曲项天敏锐地觉得这件事不同寻常,却又一时间想不明白。
曲项天回到家的时候,大厅里开着幽幽的廊灯,女人柔软的长发披散肩头,裹着白色薄毯,合眼斜靠在沙发上,房内寂静无声,空气中漂浮着好险叫做温馨的气氛。男人有一瞬间的怔忡,眉间积累了一天的戾气顿时化开,墨染的眸一片柔软。
高大的身影似乎动作格外小心翼翼地靠近说法,直到距离近到足够看见她蝶翼般浓长的睫毛。
“真是……”黑暗中似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很快就没了下文。
曲项天动作轻柔地将她揽在怀里凌空抱起,这个女人他抱惯了,不说羽毛吧轻那么夸张,但身子骨总让他觉得自己怀里没有东西似的,倒是今天似乎稍微沉了一点。男人敛眸看着怀中女人酣睡的脸,唇角满意地轻扬了扬。
尽管曲项天的动作轻柔,但叶知郁毕竟原本是在等他,心中有事睡眠自然也浅,当曲项天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叶知郁还是醒了。迷迷糊糊地看着黑暗中的男人,叶知郁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喃喃道:“老公你回来了?”
男人的动作似乎僵了一下,语气顿时不同寻常了几分:“你说什么。”
叶姑娘最近特别嗜睡,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不知节制的禽兽鹅给折腾的,怎么都睡不够,刚刚明明只是想要等他,结果竟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叶知郁眯着眼睛看对方,神智稍稍清醒了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由嘿嘿一笑,转移话题:“君莫的事情怎么样?”
回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黑暗中,那双鹰隼般的视线盯得她头皮有些发麻。
良久,那视线稍稍闪烁了一下,低沉的男声响起:“不太乐观,明天我一早还要去处理,不能陪你去看婚纱了。”
“嗯没事你去吧——吓!”叶知郁反应过来,差点咬到舌头:“什、什什么婚纱?”
她的反应让黑暗中传来男人的轻笑声:“怎么,昨天我不是当着你的面跟老头子说的?”难怪她昨天没反应,这女人……曲项天一时间有些好气又好笑,“这么迟钝,你被卖了都不知道吧。”
叶姑娘可没空理会对方调戏她,脑袋还在空转中,他说什么……婚纱?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她几乎是下意识揪住对方的领子便问,曲项天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从善如流顺着她的劲就朝床上倒了过去,又伸出双手撑在她的头两侧不至于压到她。
眼前是男人瞬间放大的俊脸,他的吐息喷在她的脸上,黑眸中闪烁着恶质的光芒:“怎么,你这么着急?”他轻笑。
叶知郁这才意识到对方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脸上一热就骂道:“美死你,我是要看姑娘我那天方不方便嫁。”
剑眉一挑,他笑得邪肆:“方便,保证给你一个难忘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