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一改之前的姿态,负手而立气宇轩昂的说,“都起来吧!”寥寥几字便显出了王者之风。
柳芯悠愣在原地,被眼前所发生的状况绕得云里雾里,李子翊训道,“还不给佑亲王问安!”
一经提醒柳芯悠如梦初醒一般的行了礼。
“皇叔这是在玩什么把戏,何时与这臭小子相识的?”
“嗯……说来话长!”李慕目光躲闪,想着该如何脱身。
李子翊不依不饶,“那就长话短说!”
“这……”
“自从上次南山一别,皇叔怎跟变了个人似的,常日屡屡来府,现在月余不见,眼下皇叔又扮成我的侍卫,究竟为何?”
李慕自来不会说话,近来为了能接近念馨瑶而放低了姿态,还不惜扯谎欺哄,眼下面对李子翊的询问,他当真是不想说谎,心知这谎话犹如泡沫一般,早晚会被戳破,便正色求道,“可否给我些时日,待一切了结,我自会罚酒赔罪。”
李慕这般的说更加引起了李子翊的好奇心,一向如自己一般趾高气扬的皇叔何时说过软话,今日竟因为那个侏儒一般的念三这番言行,当真是怪哉。不禁朝门外忙碌着的念三看去,这弱不禁风一般的男孩,竟然有如此之大的能耐,这般会笼络人心,难道大家都中邪了?
李子翊心中略微不平,有些不服气,却又不得表现出来,想着自己若是不能查出念三的底细,便借助他人的力量,今天的雕刻大赛便是最好的机会。心中的主意打定,李子翊不欲在纠缠李慕,便打着哈哈的说道,“皇叔既然自有打算,子翊便不打扰了,只等着皇叔捧着酒坛将事情来龙去脉细细说来的那一日了!”
说罢带着他的侍卫离开沁玉坊,擦过念馨瑶身边的时候,小声威胁道,“算你狠,将我身边的人一一拉拢,若是拿不到雕刻比试的头彩,看我怎么收拾你的云慕大哥和羽霜大哥!”
念馨瑶身体一抖,被他说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没有好脸色的翻了翻白眼,嘴上却只能应承着,“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念馨瑶实在是不知自己拿下头彩对李子翊而言能有什么好处,堂堂王爷不可能为了头彩那点赏赐,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人跟自己杠上了,故意为难。
羽墨不安的站在李子翊身侧,广场上最高处的空位便是太子的。
“慌什么?”李子翊一脸淡然的看着拥挤的长街。
羽墨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才压低声音问道,“那小子真的能夺得头彩?若是不行……”
李子翊端起红木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挑眉问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羽墨只得摇头,三年来,他们想尽办法都没能在太子身边埋下一颗棋子,太子待人温柔敦厚,处事极为谨小慎微,也许是身在太子位不得不如履薄冰,那敏感的防范程度犹如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李子翊想暗中安插自己的人手一直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