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又叫来李昌吩咐了几句,稍微吃了些点心,便入了卧室,一直到傍晚十分,才重新走出来。
立刻就有人过来通报,说是李宇在前厅等候。
“三叔,你最近可是来得勤了些,这时候你该是在衙门当值吧?”李怀一见李宇,就忍不住说道。
李宇老脸一红,就道:“正好出来办点事,正好顺道过来。”
你这小差开得很熟练啊!
李怀想着,但也知道对方挂念着什么,就道:“三叔,放心,今日的事我准备了这么久,总不会有什么意外。”就算有意外,我也能让意外不存在!
“我自是信你的,只是还有些话要叮嘱于你,”李宇压低了声音,“你可还记得,先前咱们错过的寿宴么?那位当时大儒孟准,自那之后,就很是欣赏郑兴业,这几日时常让郑兴业过去,听说给了他不少指点,还为他引荐了不少大人物。”
李怀一点也不意外,反而笑了起来:“这就对了。”他心道,原来的剧情,和这差不多,除了寿宴上少了一场冲突之外,其他部分按照剧情去走,也代表着在文会上,我也能利用起来,说不定还能省下槽点!
“果然,这都在你的预料之中!”李宇一见李怀的表情,就松了口气,“我就担心你因为不知道这些吃亏!”说着,左手拽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叔父来得很急啊。”李怀说着,忽然问道,“您手背上这是什么?刺青?”
“什么?”李宇一听,看了一眼左手背,然后脸色一变,却见手背上多了一个古怪图案,似是个青色的瞳孔,他赶紧擦了擦,那图案顿时就模糊起来,这才松了口气,“也不知是哪个干的,那伙人果然又问题。”
李怀奇道:“怎的?莫非叔父不知这手上何事被刺上?”
“你这孩子,我又不是刑徒,”李宇摇摇头,“先前说了,我乃是顺路,之前去北衙问些事,那是几个泼皮,在城内yín祀,被抓了个正着,这几人身上便有这般图案,也不知是何来历,这年头,古怪事是一件接着一件。”
“大理寺还管这个?”李怀问了一句,见李宇表情不快,立刻明白过来,即便大理寺没有这业务,但以李宇目前的处境,被刻意安排出来也正常,一念至此,他便道:“既如此,叔父还是尽快回去,防止又有小人作祟,侄儿今日文会,定会小心!”
“那便好。”李宇转身欲走,只是最后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便是事不可为,也无需担忧,这流言时间长了,总要消弭,但若是恶了诸多大儒,那这文人的笔杆子,有时更是危险!”
“我可不能白白被人污蔑了这么久!”李怀摇摇头,“今天总要有个结果!不过,我心里有数,若是情况不妙,自有应对!”
李宇点点头,这才离开。
等人一走,李怀也不耽搁,让人收拾收拾,将书稿拿出整理好,又点了李屋、乔其等四人跟随,那边就有人过来通报,说是赵畅的马车在外等着了。
“还是小国公想得周到,”李怀笑道:“也好,正好搭个顺风车过去,顺便问问这段时间的详细变化,赵畅的消息可比我要灵通多了。”
说着,却有些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