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看着屋来也奇怪,虽说逻辑上说得通,但我现下的处境,仿佛是为了报复那日试图修改原本剧情一般,自与李宇接触,透露些许信息,我便受到了更为强力的约束!连婚后也不例外!只是不知,如今主线降临,作为原本的参与者之一,能否摆脱这制约!”
想着想着,李怀便就起身,简单披上单衣,来到边上的书桌前,翻看了一下这几天需要重点注意的事项,那里面写着的,乃是这本书的故事梗概。
此处乃是书房,他最近都睡在这里,既有家庭原因,也是自身所需——他估算着,从这两日起便要进入主要剧情,自得养精蓄锐,不好分神他顾。更要趁热,把这本太监小说的脉络记录下来,方便日后查对。
此乃日后立足的根本之一。
当然,考虑到万一落到敌人手上,就是资敌虐主,因此,记录用的是拼音和英文,加上少许火星文。
按此书的设定,此时尚无现代英文,就算是最坏的情况,被人摸了去,流传外界,也只是被人当成鬼画符。
“小国公回来的日子,最迟不会超出三天,必须得将之前整理好的说辞再复习复习,顺便背背典故,到时好在他面前侃侃而谈,展露能耐,但关键还是得取得离府许可,别到时候出不去门,误了时辰,赶不上剧情,那乐子可就大了。”
翻看过后,定了这几天的行程,李怀又拉开抽屉,取出了一个上锁的小匣子,打开之后,整理了其中几张楮皮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跟着又把剧透笔记放入其中,关好盖子,锁上之后仔细打量了几眼,确定并无损毁,这才点头放下,关好抽屉,又上个锁,呼唤屋外之人。
很快,就有两个相貌清秀的年轻丫鬟走进来,为他梳发更衣,尽显封建糟粕。
待得梳洗过后,李怀整了整衣冠,施施然的走出房间。
顿时,阳光落在脸上,院中景象一览无余,有仆从,有丫鬟,还有护院立于门外,配着这偌大院落,考究布局,富贵逼人。
但李怀早无新鲜之感。
“古代日子着实枯燥无趣,别说电子游戏,连体育运动都那般繁琐,更不要说没有一众家电,也就是掌权弄事有些模拟经营的乐趣,偏我现在手上无权……”
这边想着,就有人过来禀报,却是一名小管事,名为李昌,乃是成婚后分入此院,这一过来,便说着这院子里外的一众事宜,无非柴米油盐,以及月钱几何,几个名下庄子的收成。
李怀听得头晕脑胀,但担心被人欺瞒,还不得不做出一副沉吟思索的样子。
好在李昌说的颇为简洁,几句话后,便交代清楚,随后微微抬头,低语道:“公子,昨夜您夜宿书房,夫人便又发了脾气,说……”
“还能说什么?”李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无非是埋怨我不解风情,她昨日留的几副对联,我是一个都没对上,着实无趣!”想到这,他便不由后悔,因一时得意,忍不住做了文抄公,随后几日,又因心态膨胀,接连剽窃,如今已是骑虎难下。
我一穿越众,工科出身,兼职网文连载,遣词造句都很勉强,还要我每天琴瑟和鸣、吟诗作对,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唉,真是悔不当初!
只是时限已过,便是动用槽点,也追不回来,再说了,虽然过了半个月,但槽点入账颇不规律,到现在不过累积九点,他也不愿意耗费在这等事上。
考虑到婚后生活的幸福,李怀还是得去哄上两句,只是前脚刚动,那李昌就道:“夫人一早便去了前面院子。”
李怀停下脚步,问:“又去前院,莫非又有什么克扣?她去理论?”
“这倒不是,昨日府中进了几匹好布,清水庄又送了几盒胭脂水粉,几个院的夫人都惦记着,天刚一亮便都过去挑选,夫人怕去的晚了,只有次品,还嘱咐您,若是醒来,就记得准备碎银,送去后院,或许她便不生气了……”
“……”
李怀默然无语,最后摇头叹息。
画风越来越不对了,我可是要走大格局,胸怀天下的男人,怎么整天得给老婆做钱包?这不对啊!
不行!得赶紧提升格局!
一念至此,李怀不敢耽搁了,便招呼着李屋朝院外走去。
“七公子,您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