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一瓶红酒,不停的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直到一瓶红酒见底。
“服务员,打包。”
服务员诧异的看着她,拿出盒子打包。
夏未央微眯着眼看着满桌的菜,叮嘱服务员快些。
在国外的这几年,夏未央才知道什么叫做节约,有一段时间,她穷的一天只吃一个面包,有时,面包还吃不起,不停的喝水。
看着打包好的菜,夏未央摇摇晃晃起身,满意的笑了笑。
服务员看着已经醉酒的夏未央,有些担心道:“小姐,是否需要我帮你叫个车?”
夏未央愣了愣,随即笑了笑:“车?那么贵,我自己走路回去就好。”
迎来的只是服务员鄙视和嘲笑的眼神,夏未央没有看她,摇摇晃晃的走出爵色。
不知道为什么,外面有些微凉,风打在夏未央的脸上,酒还没醒。
夏未央脱掉高跟鞋,一手提着打包的菜,一首拎着高跟鞋,摇摇晃晃的走着。
其实夏未央的家在城郊那边,虽说昰公寓,也只是前几年快要拆迁的房子,那里多便宜啊,哪像现在的市区,贵的吓死人。
夏未央此时觉得自己更加配不上尉迟勋了,为什么她自己都有这样的想法了呢?
现在的尉迟勋,比三年前的他还要优秀,招招手不知多少人拜倒在他英俊的面容下。
“像尉迟勋那样的人,就应该跟门当户对的人在一起啊,夏未央,你算什么?私生女而已,有什么资格再去打扰尉迟勋?他应该和更好的女孩子在一起,而不是在和你这种现在过得像生活在贫民区的人身上浪费感情,时间。”夏未央嘟嚷道,“你现在只认钱,哪像人家,钱多的可以砸死一个人。”
夏未央一路走走停停,不停的碎碎念。
好不容易回到家,下起了暴雨。
夏未央打开灯,看着眼前这个巴掌大的房间,笑了笑。
这样挺温馨的啊,总比在维也纳的时候没地方住强吧。
她放下盒子,把高跟鞋缓缓放进一个盒子里。
这可是她最宝贵的一双鞋啊,还有她身上穿的那条裙子。
夏未央换好衣服,看着窗外下着大雨,有些恐怖的缩了缩脖子。
这地方,虽然便宜,但毕竟在城郊,外面全是水泥堆,垃圾堆。
夏未央拿出画板摆好,拿起素描缓缓的画着。
她的房间里,摆满了尉迟勋的画像,她还是继续画着。
只有这些雕像陪着她,在国外,受了欺负,一回到小房子里,看到他的画像,她总会笑着说道:努力努力。
可是即使她成了画家,身上还是穷的叮当响,她拒绝了所有的公司,一个人画着自己的画。
夏未央看着眼前的“尉迟勋”,缓缓摸着他的五官,“你为什么不懂我,嗯?现在我彻底的失去了你……你让我该怎么适应最后一个爱的人的离弃?”说完,她靠在画板上,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悄然流下……
罢了罢了,一直被人抛弃,也不止一次了。
这时手机响了,夏未央打开翻盖手机,“喂,哪位?”
“你好,请问是夏未央夏小姐吗?”
“嗯,我是,你是?”
“我是人民法院的律师,您的离婚证已经签发下去了,明天还得请你到法院来领一下。”
“哦,好的,谢谢。”
夏未央挂了电话,看着卡机的手机,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躺在床上,缓缓睡去。
第二天,夏未央穿了一件白色衬衫,浅色牛仔裤,nike气垫鞋。
她走到一个理发店里,剪短了头发,她要忘掉过去,她不再是萧太太。
看着镜中的自己,夏未央缓缓笑了,看来她还是适合短发啊。
当初她特意为了尉迟勋留了长发,一留,便留了三年。
她小跑到法院,拿着离婚证,笑了。
她打着伞,手中的离婚证她紧握着。
雨越下越大,她反而越发高兴,她现在要去找工作。
她现在已经不可能再去一些企业工作了,因为她……碰过毒。
“请问你是tole吗,可以合个影吗?”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夏未央愣了愣,“没问题。”
夏未央找了一睁眼,才找到一个一个酒店里的服务员。
酒店让她明天来上班,她高兴的答应了。
既然找到工作了,今天就奢侈一次,坐坐公交吧。
夏未央撑着伞在马路边等着,一辆保时捷停在她面前。
她诧异的看着这辆车,车窗缓缓打开。
夏未央愣愣的看着主驾上的人。
尉迟勋,他怎么在这儿?
尉迟勋看着夏未央,又看了看天,淡淡道:“上车。”
夏未央不知着了什么魔般,上了车。
“地址。”
夏未央一愣,随即明白了尉迟勋指的是什么。
“你要送我回家?”
尉迟勋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前方。
夏未央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他,要不要说她住在哪里?
“就在前面那个小区。”夏未央说道。
她撒谎了,她在国外的那几年,已经变得敏感不堪,她不愿意再看着别人的眼色,那样像个丑小鸭一样,即使面对尉迟勋,也一样。
车停了下来,夏未央看着外面,正是她说的那个小区。
她尴尬的道谢:“谢谢。”说完,打开车门下车。
尉迟勋没有说话,关上车窗,快速消失在雨中。
夏未央此刻看了看身后的小区,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你能住的起这里的房子那才好笑呢。”
夏未央撑着伞,向着反方向走去。
从这走到家要好几个小时,夏未央此时有些后悔骗了尉迟勋,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她缓缓走着,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人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走了许久,夏未央看着眼前的公寓,不禁笑了笑,终于到了。
她打开门,换掉鞋。
正要关门,确发现一个人站在门口。
“尉迟勋?你怎么……”
“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夏未央想解释,但终究一字未说出。
尉迟勋看着夏未央,又看了看这个所谓的“家。”
这一看,他不禁一愣。
房子里,全是他的画像。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我家没茶……”
“……”
尉迟勋进到家里,看着墙上的画。
夏未央尴尬的骂了一声自己,怎么能跟尉迟勋撒谎呢。
尉迟勋看着画上的日期,不禁皱了皱眉。
“你来……”
“这些都是你画的?”
夏未央一愣,“嗯。”
“你当初消失了六个月,去哪儿了。”
“我……”
“又为什么出国。”
夏未央愣了愣,转身给尉迟勋倒水。
要她怎么说呢?消失六个月是因为想要有个美好的未来所以去了戒毒所呢还是说因为想祝他幸福所有才出的国?
“消失六个月,是,去哪儿了。”
“我……”
“又为什么出国。”
夏未央愣了愣,转身给尉迟勋倒水。
要她怎么说呢?消失六个月是因为想要有个美好的未来所以去了戒毒所呢还是说因为想祝他幸福所有才出的国?
“消失六个月,是不想再见到你……出国,也是不想再见到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嗯?”
是因为你啊,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是因为,我想要来看澜珊她们……”夏未央把水递给尉迟勋。
尉迟勋皱着眉看着夏未央手中的杯子,不耐的转过身继续看着画。
夏未央看着尉迟勋,又看了看手中的杯子。
他这是在排斥她的东西吗?还是说,他有洁癖?
当初,她和他共吃一包薯片,一个苹果,现在……
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
她有些苦涩的把水倒掉,看着尉迟勋。
“我想我应该走了。”尉迟勋缓缓离开夏未央的视线。
夏未央猛地想起什么般,追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