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浑身没有一丝温度。
她仰着头,想,自己来到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或者只是为了贡献出一颗心救沐烟儿,可沐烟儿最后也死了。
幕儿没有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说后来她也昏迷了过去,只知道醒来之后,沐烟儿就死了。只是霄祈封闭了霄祈,她一直不知道而已。
低下头,一种无力感席卷而来。
双臂冷的浮现一层寒颤,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件外袍,熟悉的龙涎香萦绕鼻息。
她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皱。
“朕送你会华音殿。”
“不用。”
她又不是不知道回去的路。
“如果朕坚持呢。”身后的声音,很低沉。
不知是不是风吹散的缘故,有些模糊。
她原本还想拒绝的,只是回头看到他苍白的脸,目光落在她的胸口,想到来时之前冷逸的话,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心软了。
两人沉默地走回华音殿,一直走到寝殿门外,卿九都未再同他说一句话。
到了之后,把外袍拿下来递给霄祈:“宫外关于我是妖怪的事,你可以处理一下。”
她那时在一品茶楼的确是存了给他找茬的态度,才会那般肆无忌惮的拿下面纱,可如果这件事影响到人心,继而导致整个陵城人心惶惶,军心不稳的话,那就得不偿失。
西泠月还在战场,她不允许他有任何的闪失。
霄祈愣了愣,没想到她为何会突然提到这件事,刚想说什么,突然就看到门打开了。
冷逸的头探了出来。
苦着一张脸,把怀里紧扒着他四肢的小东西直接扔给了卿九,“小孩,你这狐狸太闹腾了,简直快要了我的老命了。”
说着,把脑袋递到了卿九面前,一道抓痕从眼角划到了耳根。
不明显,可这么细细一看。
也挺严重的。
卿九抱着正无辜卖萌装无知的雪狐,捏了捏它软软的狐耳,边看向冷逸,“你是不是惹它了?”
不然它怎么会抓他?
“我惹它,怎么会?”
冷逸瞪着一双绿眸,不过,那明显极弱的语气,让卿九狐疑地瞥了他一眼。
他干巴巴地摸了摸鼻子,“好了好了,不就是训练一下它喝药的本事么?”
“你又喂它喝中药了?”
“……当然。要当好一只宠兽,第一件事当然是给主子做一个表率,喝得了药汤、吞得下黄连、吃得了苦瓜。”
“吱!”坏人!
卿九嘴角抽搐了几下,他要不要这么较真?
不就那天胡乱说了那么一句,他就真下定决心要把雪狐培养成一只药狐?
“它只是那祭司寄存在我这里的……”
“多留一天也要喝!”
摸着自己脸上的抓痕,冷逸“奸笑”着朝着雪狐摸了过去,“乖乖顺了我的心,否则……呵呵呵呵”
“……”卿九无语地看着他,一把把他推进了寝殿里,“你够了啊。”
冷逸皱了皱鼻子,才不甘不愿地放过早就瞪圆了狐眸的小家伙。
歪过头,冷逸这才看到霄祈,后者也正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神情……很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