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刻领命,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刚刚他一定是看错了,皇上明明还是这么残暴……
……
听到霄祈终于松口,卿九叹息一声,心里却堵得难受,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干脆偏过头,尾巴一甩,扯动了蛇身上的伤口,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包扎,呜咽一声,回头瞪着还怔怔看着霄祈出神的萧於言,尾巴卷上他的手腕,“嘶嘶!”伤口!伤口!!!你的职业操守呢?
被她尾巴上的凉意激到,萧於言回神,默默看了她一眼,垂下头,平静地开始替她包扎。
只是,他表面上平静,可心里却是卷起了惊涛骇浪。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一百多个宫人因火蛇险些丧命,却又因为它得到新生。虽然他听不懂这火蛇说的是什么,可从皇上的表情以及动作能够肯定,皇上收回成命定然与这火蛇有关。
它已经重要到能影响皇上的决定了么?
一种空前的危机感突然笼罩住萧於言,他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同时,一个诡异的想法就那么蹿进了他的脑海。他一惊,连忙摇头,想把心里那个残忍的想法挥去,连忙伸出手,就去拿药箱里的止血散,想赶快包扎完,赶紧离开。可当他的手不经意地触到止血散旁边的一个白釉瓶时,他突然就愣住了。
那个白釉瓶里装的是剧毒,是他刚从西域花斑毒蜘蛛的身上提取出来的,世间还未有解药。
只要一点,瞬间就可以要了人的性命,更不要说是一条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