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根子在这儿呢。
根子在刘焉和张鲁的母亲卢夫人的奸情上。
这下事情严重了。
刘璋又开始后悔没带徐庶过来了。
因为张鲁本身不是一般人。
这个张鲁在后世的名气很大。他的祖上就是汉初三杰之一的留候张良,他本人是五斗米教的教主,是天师道创教祖师张道陵的孙子,天师道的第三代传人。在蜀中根基深厚,徒众甚多。
总得做些什么吧?否则自己在这蜀中就是死局,就是彻底的困龙之局。自己和张鲁反目迫在眉睫,张鲁在汉中,将会彻底断绝掉蜀中内外的进出通路。
刘大官人一脸阴云密布的,见到了在客厅等他的董扶,完全没有了之前两次见董扶的那种神采飞扬的模样。
“小子,怎么见到老夫就哭丧个脸,老夫没欠你钱吧?”董神棍看着刘璋阴沉着脸进来,就取笑道。
烦人心事无法对人言,还真是郁闷。
“董叔取笑小侄了,我脑袋的伤还在呢,你这么快就跑过来要债了。”刘璋苦笑道。
“哈哈,外间都传你小子性子弱,好欺负,我老人家却知道你不是个好糊弄的,果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呀。既然你脑袋上的伤就是明证,那你就得给老夫平反。”老神棍很得意道。
“平反是小事,董叔何必挂齿。”刘璋打了个哈哈。
对你当然是小事,对老夫可是大事。老神棍腹诽不已。“人越老脸皮越薄,越在乎名声,让贤侄见笑了。”
“其实,我就算在传单上,承认了董叔当日的高论事后果然应验,可是董叔毕竟赌斗输了,这却是挽回不了的。”
“那怎么办,你叔叔我这张脸可比命还重要阿。”董神棍开始表演悲情牌。
“很简单呀,我可以在传单上把董叔叔那场全部抹掉,或者直接就写董先生断言小子命犯桃花,血光照头,小子不信,不数日果然应验,而完全不提赌斗之事。这样的话,对董叔叔的名声不但不是坏事,反倒是大大的好事了,你知道我这个传单,传的可是很广的。”
“真的可以吗?”董叔有点儿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这些对小侄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刘璋故意说的很轻松,故意还停了一下,又道:“不过,小侄有点儿小事想麻烦麻烦董叔,不知道董叔能不能帮忙?”
“就知道你小子的便宜不好占。我先不问你要我帮什么忙,我先说一下我的要求,首先,你得按照你刚才说的,为老夫平反,不得提赌斗之事;然后,事成之后,老夫要收些利息,你得送老夫一坛剑南春。”
“董叔,你价码开低了哈。”刘小狐狸狡诈的一笑,说:“你说的我应了。一坛剑南春不行,必须两坛。一坛平时喝,一坛封好了,找个地方埋下,这个酒,存的年头愈久,愈是香醇。”
“不想你小子竟然是个懂酒之人,你这么大方,怕这件事有些棘手吧。”董神棍有些后悔。
“这件事于我来说,确实棘手,不过对董叔来说,应该就是小事一桩了。”刘璋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说道:“是这样的,小侄前次过汉中的时候,隐隐听说汉中有五斗米教,这五斗米教和太平道系出同源,妖言惑众,恐怕会为祸蜀中。而汉中太守张鲁,又出自道门,和这个邪教关系匪浅,若使其久镇蜀中门户,必酿大祸。
董叔使我父子入川,无外乎想保蜀中安宁,今黄巾尚未平息,蜀中又有邪教新生,绝非蜀中百姓之福。董叔即便不为小侄,也要想想蜀中父老。邪教一出,贻害无穷。”
“你小子没完全说实话呀,这事情很棘手,很难办呀。”董神棍摇头晃脑,站起来走来走去,胡子都快掐断了几根。“难呀,汉中已然坐大,仓促难下手,难呀。关键是,张鲁深得州牧大人信赖,动他不得。难呀…”
董神棍走来晃去了半天,还是一个字:难!
小庞在一边早听的不耐烦了,他已经忍了这两个老狐狸小狐狸很久了,实在忍不住了,看着两个智力如此低下的一老一小的家伙装聪明人,小庞真是受够了,真心累,只好插话道:“这有什么难的,既然急切不得,那就徐图除之。可建言州牧大人,言说汉中门户,为防黄巾西来,可调东州兵一两部入汉中,专司邪教事。
如此,则张鲁若收敛,则慢慢收其权,若即叛,则明攻取之。”
东州兵是刘焉坐镇蜀中的本钱和家底,是他的嫡系,是他入川以后,收集了从南阳、三辅等地过来的流民,整编而成的武装,也是目前蜀中战力最强的武装。
刘璋听了大喜,拍手叫道:“着呀,正合我意,小庞你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呀,我就是这样想的。”
小庞同志气的一翻白眼,懒得理他。
刘璋又转头对董扶说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怎么跟州牧大人说,还是要仰仗先生了。”
“好说,小事耳。”董扶也学着开始卖轻松了,而后又深情的看了小庞同志一眼,神棍职业病发作道:“此子非凡品,日后最好远离兵戈事,否则恐有刀兵加身之祸。”
小庞同志快要气死了,两个骗子,刚刚好心给你们出了个主意,你们一个剽窃我的成果,一个竟然咒我。“阿奴姐姐,他们全都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