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姓耿的手下败将,你还敢来找麻烦?脸皮真比墙还厚!”雪芽团扇轻摇,漫不经心讥笑。
“就找你麻烦,怎样?胖丫头,这回看你往哪里跑?”耿聿也不打算跟她寒暄客套废话,直接伸手入怀。
雪芽盯着他动作,就晓得他没安好心,必定又是准备了什么害人的家伙壮胆才敢卷土重来,于是先发制人,放声尖叫:“救命!左大哥,救我!”
突如其来的锐叫令耿聿脸色一呆,不等他回过神来,当头一道黑影如飞鸟凌空低扑而至。
拳头挟裹着午后炙热的夏风准确又凶狠的袭中耿聿,先是“嘭”闷击声,接着“通”栽地声。
“少爷……”小六来得及喊出两字,眼前一花,凭空飞来的拳头就与他的鼻子来个亲密接触,身子一软后仰栽地痛的哇哇直叫唤。
“哇!左大哥好棒,左大哥好帅!”袁雪芽做天真雀跃状,欢呼击掌助威。
“哧啦~哧啦~”什么断裂开的声音。
袁雪芽当场僵硬石化,面部表情极其复杂一言难叙。
因为她欢脱的蹦达,胁下腰间的粉色绢衣部位均呈现不同程度的线头绷断裂痕。而更难堪的是不但左甚羿目光吸引过来,就连耿聿和小六子因为倒地所以从下仰面而望,将她的窘迫尽收眼帘。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就连无孔不入的风也好像收敛起来,呱噪的夏蝉更是识时务的闭嘴。
地洞呢?哪里有地洞可以让她钻?实在不行,老鼠洞也行呀?雪芽苦闷羞愤的心声没能挽救耿聿的爆笑:“哈哈哈……”
小六子忘了鼻子流血,指着袁雪芽勒得紧而炸开线的绢衣,紧随耿大少笑的捧腹在地上打滚:“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哟!逗死人了衣服开线了,这得多胖呀!……哈哈!”
袁雪芽收紧双胁,用团扇掩着胸腹。抬脚踢人是不可能滴,只怕加速绷线。刚想破口大骂,眼角瞥到左甚羿古怪的神色,立马换上垂眸泫然欲泣模样,哀怨扁嘴:“左大哥,让你见笑了!”
“哈哈哈,好笑,太好笑了!明明胖成小猪样还……”耿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咕咚”一声,左甚羿伸腿踹上他,冷声道:“闭嘴!”
咳咳咳……耿聿一下堵岔气,憋得脸红脖子粗,难受的直咳嗽。吓的小六子瞬间敛笑赶紧爬过去拍打他的后背助他顺气。
左甚羿冷冷盯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安国公嫡长子一眼,收回目光向雪芽温和笑:“这两人怎么处置全凭你一句话。”
“真的?左大哥。”雪芽惊喜抬眼对上他冷静平和的眼神,心头暖流喷薄而出挡也挡不住。
完美男人呀!世纪好男人呀!都这种情形下还能忍住不笑话她,还这么温和的帮她出气,还这么绅士的请她定夺,爱你一万年!你这辈子别想逃出俺的五指山了!
说实话,左甚羿也很想爆笑啊!千载难逢的画面呀!他从前可一次都没遇到过姑娘家出糗出这么好玩又好笑的。
可是,对上袁雪芽委屈羞恼的神色,转而又猜到她穿这件不合身衣服的用意,便再也没好意思笑出来,还顺带赏了耿聿一脚制止他说难听话。
“胖丫头,还有你这不知死活敢踢我的臭小子。小爷现在就让你们尝尝厉害!”不知何时,耿聿原地复活,精神充沛蹦起身,顾不得一头汗水,狞笑着掏出一只黑乎乎长方形盒子。
“你个狗皮膏药,打不死的小强,不死不休是吧?揍的还不够是吧?”雪芽怒从心头起。这姓耿的太不识好歹了,手下留情多次死不知悔改,还想着害人!索性麻溜点,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目光转向左甚羿。
却只见他神色大变,惶恐大吼:“耿聿,住手!”
身随声动,腰身微拧,脚步飘移般逼近耿聿。以雪芽事后估算的时速八百迈抢夺成功!
“妈的!臭小子,去死!”耿聿暴怒。扑身来夺。当然这回他没忘记学过的拳脚功夫,抢先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