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耿聿嘴唇发抖没你出个名堂来,指着她气的浑身哆嗦。
克星,真的是他的克星,好好的占上风的敲诈愣是让她翻盘,不甘心!不,绝不认输!
“要钱没有,命也不赔,怎样?臭丫头,能把本少爷怎样?”豁出去,撒赖杠上她。
袁雪芽顺顺头发,又从四喜手里喝口井水润润喉,漫不经心道:“不怎样?上衙门打官司呗。叫你滚不赶紧滚,敬酒不吃罚酒,你等着数罪并罚出糗丢脸赔银子吧。”
什么意思?耿聿单眼皮暴跳两下。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方才是右眼,不好,灾星缠身!
袁雪芽变换笑脸,盈盈向林母道:“林大娘,好生照顾阿秀,我这就去报官告耿丑少见美垂涎****不遂差点掐出人命,如今见阿秀被救活恬不知耻还想讹诈。又不服旁人劝解,再次口出恶言故意打死我的丫头,我就不信告到京里没人主持公道。”
“死丫头,你血口喷人。”耿聿终于省悟她的用意气的跳脚:“这女人死活与本少爷无关,你少来这套。”
雪芽鼻子一皱哼他一声:“谁证明与你无关?你的两小厮供述你们确实进了堂屋,不是你们还能有谁?就凭你劣迹斑斑的前科,说不是你,谁信?”
“我呸呸!”小五小六掳起袖子火冒三丈:“方才明明说与我家少爷无关的。胖丫头,想诈我们,门都没有。”
“明明说?方才那个明明呀?”她故意冲越聚越多的村民,似笑非笑大声喊:“哎,明明,明明在哪里?站出来!”转而愤然指控:“阿秀喉咙受损说不出话来,还敢睁眼说瞎话跟你们无关的?呸,敢做不敢当!”
“你……”小五小六指着她,忽无言以对。方才证明耿聿清白的不就是她吗?如今她翻供了,讹上了,不证明了?怎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哎,别乱指呀。我可没说过。”雪芽听他们气的说出一个你,马上翻个白眼抵赖否认。
“咔嚓咔嚓”关节骨头弯磨声。耿聿拳头捏得泛白,双目喷火烧向云淡风轻,胜券在握的雪芽。袁雪芽毫不畏惧迎上他眼里两小簇霍霍火苗,调皮的挤挤眼:“耿大少,是滚还是上衙门,挑一个呗?”
小五和小六满头大汗紧张靠近惶然:“少爷,怎么办?”
能怎么办?耿聿挫败垂眸:玩归玩,闹归闹,真有什么事闹的人尽皆知收不了场,让远在京城的安国公知道挨顿鞭子是轻的,只怕继母做梦都要笑醒吧?事态绝不能扩大,只能化小。
狠狠心,咬紧下颚,恼羞成怒:“臭丫头,算你狠,咱走着瞧。”
拂袖推开凑热闹的村民狼狈逃离。雪芽还伸长脖子喊:“喂,一千两白银还要不要啊?”
“啐,一帮穷鬼!”两小厮还不忘唾一口帮少爷挽回点面子,还指望以讹点钱,弥补他们的脸伤呢?
林四拾起锄头扔过去,两小厮抱头鼠窜,惹得村民哈哈会心大笑。
“红杏,快起来,你没事吧?”雪芽第一时间扶起还在装死的红杏,心疼唤。
咦?没动静,探探鼻息,有呼吸呀?什么声音?听着像鼾声?
四喜凑近,小声:“嘘,小姐,红杏睡着了!”
睡着了,着了,了……袁雪芽面容扭曲,嘴角抽抽盯着红杏安详的面庞,忍着摇醒她的冲动磨后槽牙道:“佩服,佩服!不就耽误一个午休吗?愣让她抽空补上,实在……”
“嘘……”四喜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村民放低声音,不要打扰红杏。
村民对于这位百草堂小姐现在真正是敬服有加,五体投地,而对最后赶走耿聿的最佳演技派功臣红杏自然也敬屋及乌,纷纷配合轻手轻脚慢慢散出林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