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杨想起昨日来送信的还说又是咳嗽又是发烧,不免心下高兴起来。【零↑九△小↓說△網】
李昭宁晚膳时胃口大开,但想着郭圣通所嘱到底还是没用荤腥,捡了几样清淡的素菜用了,便和刘得在殿内说话。
刘得见母后精神奕奕地,心下也放心下来。
今日教习教他如何马上骑射,要去到城外军营中的习武场。
刘得挂念母后,本想不去留下来照顾母后。
但母后硬是不许,说风寒而已何须侍疾?
刘得只得骑马去了习武场,心中始终觉得有些不安。
风寒风寒,只是小病不错。
但母后已然病了五六日,却还是未见有痊愈的迹象。
似桐儿不也是风寒中得了那场诡异的怪烧,把姑母吓得跟什么一样。
这般想着,刘得这一天心中都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
好在晚间冲回母后寝殿时,母后已经大好了,正在灯下为他做足衣。
似这些贴身的衣物,母后从来都是要亲自做来给他才放心。
能有心思做针线,看来是真好了。
刘得欣喜之下,便说起起母后的病来:“看来侍医后来改的药方起了作用——”
他话未说完,母后就扑哧笑着否认道:“不是,不是。”
刘得不解地望着母后。
李昭宁便把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只隐去了说她子嗣艰难那节。
刘得的眼一下就亮了,夸赞道:“桐儿可真厉害,刚学医就能治病。”
李昭宁也是眉眼弯弯,“可不是吗?母后下午送走了你小姑和表妹后,叫人拿了卷医书来看,只觉晦涩艰难的很。看来这学什么也都得有天赋才好。”
“是吗?桐儿那孩子竟能给你瞧病了?”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打断了mǔ_zǐ俩的对话。
“是父王——”刘得雀然地站起身去迎,须臾后就传来父子间的问答声。
李昭宁也站起身预备行礼。
刘杨转过屏风后见着了笑着止了,“王后快坐。”
李昭宁还是行了一礼,委婉地解释道:“上下尊卑,礼不可废,尤其是孩子在这呢,我得有个榜样。”
刘杨笑笑,不置可否。
重新坐定后,刘杨便饶有兴致地问李昭宁道:“真是桐儿给你开的方子治的?”
李昭宁点头,把方才同刘得说过的话又细细地说了一遍。
刘杨笑道:“三剂而愈……桐儿这孩子,人不大口气却是不小……这也得亏治好了,不然就她那性子还不觉得下不来台难受死?”
李昭宁知道他嘴上说郭圣通盲目自大,心下却正为外甥女的聪颖高兴着,便特意挠挠他这痒痒肉:“桐儿又不傻,那是心里正有底气才敢那么说。【零↑九△小↓說△網】
不过就是我和小姑,一开始也不信桐儿能治好。
哪知道一剂药下去,我真就不发烧咳嗽了。”
虽只是治好了小小风寒,但因着是亲身体验了,话说到后来李昭宁语气便愈发真诚坚定。
刘杨自是听了出来,愈发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