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啊。”
某人坐得端正,黑着脸咳嗽了两声,“这话在她面前可不能提
,孕妇情绪时好时坏,您要给我弄哭了自个儿想办法哄去!”
病房里安静了几秒,汪绮玥突然眯了眼意味深长盯着儿子瞧。
项默森被她盯得浑身发毛,摸了摸自己那张俊脸儿,“怎么了?您这么看我时间长了我会脸红。”
汪绮玥很正经的,“嘶,按理说你挺厉害的呀,不是说厉害的都容易怀双胞胎?”
“……”
“那次十一陈姐跟我汇报了,啧啧,我不知道你居然这么会哄女人,关键上去了就一个多小时才下来?你铁打的?”?“……”
他的脸真的红了。
想抽根烟,出去走走,花园里空气比较好。
刚想站起来,老太太拉着他,还是一张正经的脸,“而且那天晚上陈姐哄完皓皓睡觉离开主宅的时候,你们房间动静特别大!”
已经站起来了,双手理了理衣襟,隐忍的表情,隐忍的动作,很不在状态的,“去郭院长那儿问问你的情况。”
“哎哎默森,你还没告诉妈什么时候带小晞来看我呢。”
项默森人已经出去了,又倒回来,憋红的一张脸站在门口,“小晞一孕妇,来医院也不太好是不是?等你出院就能见到她了。”
老太太点点头,“那你可得把人照顾好了。”
…………
项璃收到陈姐短信,说是她母亲住进了医院。
当时她在客户那里,顾不上这年终最大一笔存款了,说了句sorry就出去打电话给陈姐。
单子倒是谈成了,人却开心不起来,她这人挺悲观的,心说母亲这年纪挨上这么一刀,相当于少活几岁吧。
陈姐在电话里说她三哥在医院,让她有应酬就先去,晚上九点酒局结束了,这才准备去医院。
今晚项璃喝了好几杯,上亿的存款,估计于佑那个行长也是一年难得遇到几次,这种情况对方领导要求陪酒,是不好拒绝的。
但项璃洁身自好,跟某些靠身体上位的女业务员不一样,为了拉存款,不惜拿自己的身体作为报酬。
项璃倒是不缺钱花,她是项家的人,就算没有嫁给许仁川,这辈子是也是吃穿不愁,重要的是她那性子,要她拿自己当本钱混饭吃是绝对做不到的。
许仁川来接的她,没有司机。
他回了一趟家,换了休闲随意的装束,来接项璃的时候一身清新,估计是洗了澡。
之前他发短信问项璃在哪,意思等结束要去接她,项璃习惯了他没有公事时的如影随形,他短信一过来她就回了。
等回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会儿要去医院看母亲,当时领导已经很耿直的端起酒杯了,她不得不放下电话,再开小差就不好了。
对方领导是正派人,言行举止就看得出来,绝不会因为女士喝了酒打着扶她的幌子占人便宜。
一行人走到酒店门口,项璃还没看见许仁川的车,笑着跟领导说,“张总您止步吧,一会儿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许仁川的车停在对面,那个被项璃换做张总的中年男人他认识,前不久才去找过他帮忙,此人跟其他商人比起来也算相当正直了,眼下他和项璃握手,动作毫不下.流,时间也短,项璃自然是敬重这类人,目视他上了车,等到那些人都走了,这才拿出手机打给许仁川。
以为他还没到,想告诉他说不用来了,她要去医院看母亲。
谁知电话还没通那人就在对面鸣笛了,她微醺的双眸抽过去,远光灯亮着,晃得她头晕。
男人英俊内敛的笑容,在她的视线中,让酒后的她更觉醉意。
上了车,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不客气的对开车的男人说,“送我去人民医院,我妈住院了。”
许仁川先是一愣,然后答,“好。”
车子启动了,朝着医院方向。
项璃闭目靠在车座上许久,这才坐直了问他,“你怎么不问我妈怎么了?”
他专注开车,侧脸能看到他弯了唇角时性感的笑纹,“你要是不想说,我问也是白问,你想说的话,我不问你也会说。”
项璃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一向如此。
她转开脸看向了车窗外闪烁的霓虹,玻璃上,清晰的印着男人过分精致的侧脸轮廓,他目视前方,从他平静的目光能看出他一定是个故事丰富的男人,那么他的故事里,有多少个女主角?
当项璃意识到自己会很介意他的身体是否干净时,同时也意识到她和他已经结婚了。
他应该是个理想情.人,生活中,他对待女人会有成熟男子招人喜欢的特质,比如他知进退,懂忍让,会做饭给你吃,会拿钱给你花,会做你的全职司机,最让女人为之疯狂的是他在床上可温柔可粗暴的亲密方式……他大概就是女人爱到极致时才会发出感慨说他是罂粟的那种男人吧,项璃头疼的想,不是恨他吗,怎么每次被他
弄得欲仙欲死的时候享受得觉得死了都值了!
她很脸红,对着那面车窗,她几乎能看到自己滚烫的一张脸。
她在心里骂自己不要脸!
等红灯的时候,项璃转过了脸去,刚好许仁川也转过来看她。
四目相对,她对他是没有任何的和颜悦色,而他,是温柔相待,眉眼里都是柔和的笑意。
他握了握她的小手,抿唇笑了下,这才说,“较之以往,今晚喝得有点多了。”
是在说她,约法三章里,男女双方不管哪种应酬都不能喝酒喝得过分,酒精灼人,伤胃,最为严重的是酒后许会出现不理智行为,许仁川和项默森一样,酒品极好,但他不敢保证项璃随她哥。
项璃一手撑着脑袋,回他,“我保证不会发酒疯就对了。”
他又是一笑,揉她的头发,“你呀……”
车子到了医院,项璃下车的时候许仁川看了时间,然后说,“你们家应该有陈姐守在那陪你妈,现在很晚了,你还喝了酒,上去左半个小时就下来。”
项璃转身,走到他那边敲车窗,他将窗户降下来,“说。”
“你没打算要上去看看我妈?顺便,就这次把你强行要求和我结婚的事坦白了?”
项璃唇角扬起,在打趣,也有一半讽刺。
许仁川倒也无所谓,总会有这么一天。他点点头,“你觉得没问题,我就和你一起上去。”
“不要。”
她直起腰,酒气划过了许仁川的鼻间,以及面部,项璃站得直直的,说话时酒气有些熏人,“我怕的是我妈一时受不了这刺激,病情加重!”
说完她转身跑进了电梯,小小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男人眼前。
许仁川瞅着那个方向很久,终于是深深的吐了口气。
其实和她相处,他也在学,他也在隐忍。
他哪有别人眼中那个许仁川那么强大,他处理事情游刃有余的手段,可不包括在女人和婚姻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