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西泽尔回来,盛予梵的生活就更加悲惨了。
重力屋重力一下子就提高了几倍,本来已经在里面跑跑跳跳的盛予梵非常无奈的又回到了在地上挪的时代,什么叫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说的就是他。
再说群殴,西泽尔已经不安排盛予梵同那些每天都打架的士兵单挑或者群殴了,他开始找各种专攻一类的人来同他对打。这些人下手狠辣,毫不留情,大多数时候还会见血,就算是在一旁纯围观的亚兰也看得直皱眉,对于他们元帅的心思各种不了解。
虽然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场上的情况,但是握紧的拳头怎么看怎么像是心疼死了恨不能自己上去替他挨揍。
没错,同这些人对打盛予梵就是纯粹在挨揍,虽然每次被揍完盛予梵都能多少学到一点东西,但是在亚兰看来这一点的东西有和没有还真没有什么区别。
这天盛予梵又是一身伤的回到宿舍,果不其然又见到了等在宿舍客厅的西泽尔。
盛予梵已经没什么力气同他瞎扯了,挑了张沙发直接就躺倒下来。
西泽尔抿上一口茶侧头看他,神色不变,只是眉头微蹙。
听到声音知道舍友回来的池煊推门出来想看看舍友死了没,入目的就是元帅大人悠哉喝茶的模样。
他一开始就不是元帅大人的粉丝,这么多天下来看到舍友被他这么折腾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想了想开口道:“元帅大人不是公务繁忙,怎么还有时间呆在我们这小小的学生宿舍品茶?”
西泽尔回头看他,神色淡然:“我来帮他看看伤口。”
池煊冷笑一声,在盛予梵的身旁坐下,仔细一看发现舍友身上居然还带了血,虽然并不严重,但是罪魁祸首就坐在对面,难免怒火中烧。
“呵,每天往死里折腾他的不就是你么,用得着这么假慈悲么,虚伪。”
盛予梵睁开双眼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侧过身去没说话。
他困死了,让他好好睡觉会死啊!
真是格外的烦躁!
西泽尔看着少年的背影,一时间有些犹豫。
从他的角度出发,他这么做的确是为了盛予梵好,盛予梵对此也没什么抱怨,但是他现在却意外的心虚……
“行了他的伤口一直都是他自己料理的,没你什么事的,元帅好歹是一军统帅,有时间在这里喝茶不如多解决两件国家大事,声望一定会更好一些。”
西泽尔皱眉打量少年的舍友,他可以感受到从那副巨大的眼镜之下传达来的不善的目光。显然对他是抗拒的。
盛予梵被他们烦得不行,坐起身来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开门声清脆,渃染带着疑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予梵你在吗?”
盛予梵:“……”坏了……
他就说今天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池煊自觉挪位置,把盛予梵身旁的位置让给了温柔可人的人鱼先生。
嗯,温柔可人这个词形容的是正常情况下的人鱼先生。
西泽尔不知为何有不祥的预感……
盛予梵坐起身来,嘴角微动,拉开一抹苦笑。
“渃染……”
下一秒,预料之外又预料之中的人鱼的尖叫声传来。
接下来整个宿舍都响彻着类似于“这是怎么回事!”“伊、泽、勒、司!!!”“流血了!”“身上哪来这么多伤!”“脱衣服!”“我让你脱衣服!!!”这样的声音。
听分贝可以估算渃染的怒气值已经满到了怎样的程度,总之破表了就对了。
他家殿下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吗!!!每天不折腾点让他心脏停跳的事情是不是就不开心啊!
将盛予梵塞进浴室之后,渃染怒气冲冲地在沙发之上坐下,虽然他很生气,倒也不至于把基本的礼貌忘记。
他询问池煊:“池同学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予梵他一定不会和我说实话。”
池煊耸了耸肩,毫不犹豫的开始卖队友。他一开始就觉得自己舍友这件事情干得不厚道 ,卖起队友来毫无压力。
渃染静静地听着,一副暴风雨前都要保持平静的模样。
知道自家殿下瞒着自己在进行特训的金尾人鱼将视线转到了一直稳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另一个事件当事人身上。
池煊的目光在这两人之间来回转,最终选择了功成身退。收拾收拾回了房间。
“帝国元帅西泽尔?”渃染凝视对面的男子。
一身军装英姿飒爽,金色的发丝蓝色的眸,只是静静坐在对面,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魅力。这个男人对人鱼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这一点无可否认。
西泽尔勾唇微笑:“很荣幸与您相识,自然人鱼少爷。”
渃染眯起双眼:“不用如此客套,我想元帅应该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叫我渃染便可。”
“渃染……”西泽尔低喃,温文尔雅翩翩风度礼仪绝对没问题。“那么渃染少爷现在想同我说些什么?”
“予梵的训练,是他自己要求,还是?”
“他是个天才,你要知道,天才不可能局限于一片天空,我只是在帮助他,让他可以在更广阔的天空翱翔,不是吗?”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意思到底只有一个,这件事情是元帅你先提起的吧。”渃染冷眼看他。
西泽尔这个时候表现的相当绅士,面对人鱼的时候他总是习惯给自己戴上温文尔雅的骗子面具,这样可以赢得大部分人鱼的好感。显然渃染不会划归到这个“大部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