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 明儿一早你们还要出去大采买啊?”丑姑十分感兴趣的问道。她也想跟着去瞧瞧宁二是如何做生意买卖的。
“你就别想了, 明儿继续和阿竹他们去买东西。我们去进货, 把茶叶包装的漂亮些, 价格能卖的更高,这批货运到京城去, 我预计能挣个三千两银子。”宁二两眼发亮,显然十分激动。
大把挣钱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让他第一次体会原来银子来的这么容易,以后他也不用再担心养不起妻儿了。
“哎哟, 我已经买好了, 明儿就带我去吧。我保证什么也不管, 就在一边看看。”丑姑连忙央求道。
“不行,那地方很偏,我们还得骑马去,你怎么去?”宁二反问道。
这下子丑姑无话可说了,她肯定不可能策马奔腾啊。看着丑姑耸拉着脸,宁二笑道:“好啦, 别生气啊。我明天忙完了,后天陪你玩一日。”
“去, 我才不想要你陪呢, 玩谁不会啊。”丑姑又是气又恼,一把推开他, 回房去了。只留下一屋的人轰然大笑起来。
丑姑力气大, 怀孕了也不影响, 她这么大力的一推,差点儿把宁二给推倒了。搞得宁二象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
“哎哟,真是太厉害了。你们小两口要是打闹起来,只怕你只有挨打的份呢。”众人边笑还边评价起来了。
宁二窘然的冲大伙儿笑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他想自己这一辈子,可能都要被人笑话不如妻子了。在力量上,他还真是拍马也赶不上丑姑,要是打闹起来,他只有认输的份。不过无所谓,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反倒觉得丑姑这样发怒的小样子很可爱。
“她现在怎么就象变了个人似的,这么爱闹小情绪了。难道全是因为她怀着身子?”总管大人有些不敢相信似的说。
在他的印象中,丑姑一直是冷静而聪明的人,一点儿也不象是个小姑娘家。可是现在的丑姑,虽然鲜活了很多,但也多了些妇人的特质,与他印象中那个丑姑相离甚远了。
白大夫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只怕再坐的各位也都不明白吧。其实呢,这怀身的妇人,情绪变化大,不能与常日相比。这也是正常现象,皆是因为怀胎所致。”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她都象变了个人似的。”总管大人恍然大悟道,转头又冲宁二说:“你还是去哄哄她吧。”
宁二拔脚就走,这会子他也明白了,原来怀孕对妇人的影响不仅只是在身体上,连情绪也会受到影响了。难怪了,他都觉得丑姑变了很多。
丑姑气呼呼的回到房里,坐在椅子上拿着块糕点,恶狠狠的咬道,边吃还边骂道:“哼,小气鬼。这也不许那也不能。老娘只是怀个孕,不是病人。”
宁二一进屋就听到她的话,不由的好笑的说:“你也知道自己怀着孩子,还想东奔西跑的,等孩子出生了,你爱怎样跑就怎样跑,我保证不再管你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丑姑斜眼看了他几眼,冷哼道。
“当然啦。我说话算数的很。”宁二笑道,心里却在说:“我是不管你,可是你还得管孩子啊。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丑姑果然被他哄了过来,不再为不能跟着出去而生气了,吃了两块点心,又说:“诶,你以前在京里一年花销得多少?你家的境况又是如何?”
“我以前家里一月给我十两银子的花用,如果单单是零花,这个数目可不少了。不过因为我多少有些应酬,这个数就不算多了。”宁二答。
而且因为他经常应酬的人都出身于权贵之家,有时候一场应酬下来,别说十两就是百两都花过。所以,他除了这十两的月银之外,每次出来应酬家里都会事先给他银子,时不时的有人会贴补他一点。
他在外行走,也不是光出不进的,比如皇帝后妃的赏赐,皇子,表哥等人给的好处,某些场合下赢回来的彩头等等,一年下来零零总总也能得回二百两的银子,甚至有时还不止,更别谈还有些珍贵之物呢。总的来说,他也没有额外花掉家里多少银子,甚至还为家里赚回不少好处。所以,他在宁家算是个特殊的存在。
但是宁家一年的收益,明面上的也不过是三千多两而已。各房主子的月银,多的象祖父母一月二十五两,少的象小娃儿们一月一两二两的,加起来一月也有三百来两,更别谈还有些下人,还有日常开支与人情往来。所以,家里的日子不太好过。
他以前不当家,年纪又小,也不太了解这些事情,也不过是偶尔从祖父与管家谈事情时,听到家里庄子铺子上的收益才三千多两,完全不够开销才明白的。
不过,宁家还有几人有俸禄,还有姑姑私下的贴补,以及祖母,婶婶等人的嫁妆经营,日子也不至于过不下去,但却得处处节省。当然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姑姑高嫁,带走了不少嫁妆,而且因为有了这门高亲,宁家的应酬也变多了,宁家也不至于会觉得银子不够花了。本来宁家还算是富裕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