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鸢又去推他:“赵书贤!你不要在这里睡……你,你去找安贵妃……”
安贵妃今早还来找自己诉苦,又表明自己不介意赵书贤的隐疾,可见安贵妃对赵书贤实在是一片真情,赵书贤放着那样的女子不管,却时不时来自己这里,实在是莫名其妙!
赵书贤懒懒睁眼,垂眸看她:“母后这是吃醋了?”
“什么?!”柳尘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赵书贤不说话,只看着她,像是要逼她承认不可,柳尘鸢情急之下只好磕磕巴巴地道:“我若是吃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赵书贤便一手掐住她鼻子,一手捂住她嘴唇,柳尘鸢瞪大了眼睛,彻底不能呼吸了,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柳尘鸢整张脸都涨红了,赵书贤才松了手:“母后刚刚说什么?朕没听清楚。”
柳尘鸢捂着嘴连连咳嗽,哪里敢再多说一遍,她喘了口气,说:“安贵妃是你的妃嫔,何况她还那么可怜……”
“可怜?”赵书贤捏着她下巴逼她看着自己,“为什么?”
柳尘鸢一愣,发现自己居然一个不留神就说了出来,她呆了一会儿,迟疑地说:“你……今天为什么累……”
便是打死柳尘鸢,她也不想问这样疑似关心赵书贤的话,可她现在只能这样说,好让赵书贤忘了她刚刚说的那句安琢言可怜。
赵书贤果然冷声道:“这要多谢姜蕴。”
柳尘鸢撑大了眼睛看向赵书贤,不明白为什么又和姜蕴有关系,赵书贤见她听见姜蕴的名字便被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冷笑一声道:“他找死。”
柳尘鸢不说话了,心里暗自猜测着姜蕴的行为。
能让赵书贤这么不开心的,难道是闽*队有所动作?若真是这样,蕴哥是想来救她的吗?蕴哥知道她还活着吗?蕴哥知道问兰死了吗……
纷纷扰扰的念头还没一一想清楚,赵书贤已经伸手捏住她的脸一拽:“方才母后为什么说安贵妃可怜?”
“……”柳尘鸢吞了口口水,她都要忘了,赵书贤怎么还记得!
柳尘鸢不说话,赵书贤总是有办法的,他慢条斯理伸手去解柳尘鸢的腰带:“母后觉得,安贵妃嫁给朕很可怜?”
柳尘鸢手忙脚乱地护着自己腰带:“不是……”
赵书贤拨开她的手,把她的两件外袍硬是脱了下来,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隔着中衣游走:“那是?”
柳尘鸢一边挣扎着闪躲,并不敢说出真相,被逼的眼中泛了点泪花,然而她抬眼想求饶时,却发现这段日子以来,赵书贤对自己做这些恶心的事情时,原本冷漠如冰的表情中不知何时慢慢掺杂了一丝戏谑。
对,因为他在看好戏,他看她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自己的身下崩溃闪躲,看她像被捏在手里的可以随意搓圆揉捏的面团,由着他的心意被逼成任何一个模样。即便事实上他什么也不能做。
柳尘鸢咬咬牙,带着哭腔道:“她可怜是因为你是个变态!赵书贤,你是个变态!你自己不能人道,便要这样折磨我……全天下不会再有比你更恶心的人了!”
她说完,赵书贤立刻停了动作,挑眉看着她。
柳尘鸢抿着嘴带着泪,本想鼓足勇气冷冷地回看他,然而只一眼又被他给吓着了,她眨了眨眼,只好又悄悄挪开了视线。
反正……她说的话,应该已经足够可以震慑赵书贤了。
赵书贤没有说话,空气仿佛凝结了一样,柳尘鸢心跳的极快,忽然有些害怕赵书贤被逼急了会杀了她灭口。
然而下一刻,赵书贤却极近温柔地道:“母后大约是这个世上最蠢的人了。”
柳尘鸢不安又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他却凑过来,在柳尘鸢的耳垂上轻轻一咬:“母后明明知道朕是不是不能人道,却又信了安贵妃的说辞……那朕只好再证明给母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