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到了,前方有一个凉亭,我们在那里休息吧。”谢涣指着前方不远处的红色尖顶亭子说道,既然聊到了诗词歌赋,那么休息一会吧。
亭子很大,矗立在突出的一角的岩石上,上下都空空的,仿佛一只苍鹰展开翼翅浮在天宇一般,幸亏不是悬空的,不然以她的恐高症肯定绕过去了。
马一行走到红顶尖塔旁,说道,“粉墙青瓦,飞檐立柱,亭台相间,真是清幽雅致。”
“马兄好兴致!”一小生拍掌而过,坐到凉亭的椅子上。
“见笑了,只是能与谢相,谢将军一同游览这美景,实在是高兴。”马一行唤来小厮,小厮拿着一个红木做的饭盒,打开里面,竟然是美酒与烧鸡。
大多数子弟都带了一个小厮,带这些吃食很是正常。
谢涣坐在一旁,淡淡的看他们谈诗做赋,一会儿见他们已经露出胸膛,已经有些醉意了,谢涣悄悄站起,走到谢殊砚对面,做了个手势。
谢殊砚一抬眼竟是善渊的坏笑,心中疑惑,见他手中做的动作后脸色顿时就变黑了。
善渊,真是欠收拾了,想到早上善渊的小手钻进了他的里裤中,那紧致的滋味实在是与自己弄的不同,不禁多回忆了一阵,结果稍微一动身子,顿时有些诧异。
竟然又....
“大哥。”善渊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后,虽然她有些恐高,但是亭子悬在半空,应该没什么事。
谢殊砚回过头,抓住他的手,皱着眉道,“危险。”凉亭坐在里面有横梁挡着,可是善渊站在后面,实在是危险。
“危险?”谢涣歪了歪头,有些好奇的伸出脚,虽然她的手一直紧紧的抓着谢殊砚的手。
那边还在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有人见谢将军竟然和谢丞相手握着手,两人还亲密的互相对视,想到那断袖传言,口上因为酒意上来便没有了遮拦,嬉笑道,“谢将军与谢相关系如此之好,哈哈。”
谢殊砚手下一紧,谢涣那边却出了岔子。
“这土怎么这么松啊?”谢涣踩了几下泥土,看到稀稀拉拉的土掉落下去,疑惑道。
谢殊砚打眼一瞧,这土质松软,显然是前几天暴雨导致,这凉亭又建在悬崖一边,实在是危险,谢弟贪玩,胆子大,别出了什么事才好,说道,“上来...”
哪里知道整块泥土垂落下去,谢涣冷不丁掉落。只有依旧握着的手还支撑着她。
这山不高,爬也没爬了多少,不过这下面谁也没有探寻过,谁知道是什么恐怖的地方,只能看到有绿色的东西隐隐绰绰看不清。
“善渊!”谢殊砚想要抓紧他的手把他拉上来,却只能感受到谢涣一点点指尖下落,人却是掉了下去。
谢殊砚脑中一片空白,心跳的声音非常清晰,甚至能听见耳边的风吹过的声音,连谢涣最后挣脱他指尖的力道,都清清楚楚。
他的谢弟,掉下去了。
顿时凉亭内一片寂然,都没有想到谢涣会掉落下去,这悬崖之下也不知道有什么,谢涣掉下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谢殊砚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不下去寻找谢弟,恐怕连拯救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向下大体一看,见下面绿意森森,应该是树林茂密,不是很高,以谢弟的功夫,应该...只会受伤吧?
然而谢殊砚不敢犹豫,他从靴子中抽出了一侧的匕首,试了试岩石,发现并不是那种一插就碎的石头后,点了点头。
“谢相,我们带人来搜寻?”有人试探道。
谢殊砚点头,看向他们,“你们可带了疗伤药?”下去后谢弟肯定受伤,必须先止住血。
有人战战兢兢的从胸口处拿出一个瓷瓶,这谢丞相太吓人了,刚才谢将军下去的时候整个脸色都变了,他们可不敢招惹谢殊砚。
谢殊砚拿过瓷瓶,“你们一会儿去找绳子,越长越好,我在下面等着。”
众人惊讶道,“谢相你要下去?”
谢殊砚没有回答,只是身子已经半边下去了。
而掉下悬崖的李青拉受的伤不算轻,她虽然有轻功,但是下落的速度太快。加上她恐高,最后抓住的一根树枝才争取不掉的太快,可就是这样,自己的手臂全部被拉破了。
嘶...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