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都发颤,一字一句的表达着自己卑微的心意。
“谢弟,我们是不可能的。”谢殊砚低下头,声音异常疲倦,仿若掏空了浑身的力气。
朝中人最近发现往日里谢相与谢将军本来关系颇好,近日里却格格不入起来,每当谢相提出什么时,谢将军仿佛与他对着来似的反对。
所以,这几天那些保守派人士都燃起了别的念头,想着拉拢一下谢涣。
“臣认为此事可派遣孙明意前去解决。”谢殊砚走出列,建议道。
哪知就当他刚刚退回,谢涣就走出列道,“臣举荐张勋,张勋经验丰富。”
谢殊砚心中复杂,自从当日拒绝了善渊后,善渊每日都仿佛和他赌气般,与他不言语,他为了善渊好,也是为了自己,反而默认了这种关系。
如此距离,便好。
在说谢殊砚定亲那家欢喜异常,权势大样貌俊美的谢相竟然挑中了他们家女儿,那可是天大的惊喜,要知道,当今圣上与丞相关系非比寻常,这官职肯定是稳稳的,以后自家女儿生了儿子,肯定门槛也高,自己家就是兴盛起来了!齐家高兴,谢母也高兴,就连那待嫁的新娘也是欢喜异常,不知这馅饼为何落到自己头上。两家家长挑选了良辰吉日,就在两个月后的中旬。
李青拉知道,如果自己在不做出点什么,恐怕这谢殊砚就会默认了这关系,等到木已成舟,他那么负责的人,定然与她没有什么联系了。
所以,她去了小倌场所。找了个最红的头牌,听听小曲,喝喝小酒,倒是快活自在。
谢殊砚下了朝,疲倦的回到府中,路过小妹的房间时忽然隐隐约约听见抽泣声,敲开小妹的门,小妹的眼睛含满了泪珠。
“大哥!”小妹叫住他,“你没有给谢将军说我的事吧?”
他疑惑,“稍微提了提,怎么?”
“那谢将军恐怕有断袖之癖!我不要嫁他!本来以为是个良人...哪里知道...呜呜呜...”谢婉君好不容易遇到个合心意的,谁知道竟然不喜欢女人,她心中本来充满了期望,此时全化为了泡沫。
断袖之癖?谢殊砚心中一惊,稳住小妹问道,“这从何说起?”
“大哥你不知道?现在京城中有很多贵族子弟在那地见过了谢将军,传言他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好不自在!”谢婉君又开始伤心了,只觉得自己的良人不见天,不见地。
谢殊砚只觉得此刻心都凉了,他分不清是对谢弟的怜意,还是对谢弟的愤怒。
匆匆安慰了小妹后,谢殊砚朝服也没有换,直接去了他府中,谢涣府中的管家一见是谢相,连忙回答道,“回丞相,我家爷出去了。”
出去了?莫不是又去了那地?谢殊砚沉默半晌,直接去了上次接弟弟的地方。
当初谢家族长谢霖,就是谢殊砚父亲,宠妾灭妻,谢母不堪那种境地,去了寺院,每日养心,年少的谢殊砚就暗暗下定决心,终生只娶一人。然而谢霖没有什么大能力,挥霍了祖父留下的家产就碌碌无为的死了,不过终归是个贵族,没有真才实学继承这个贵族的位置也是个空壳,谢殊砚考取了状元被先帝重用,暗中帮助那时不得宠的楚帝。
那个弟弟,就是其中一个小妾的儿子。
因为去过一次,谢殊砚找的很快,问了楼中的人直接推开谢涣那门。
他直勾勾的盯着谢涣。
楼中头牌是个面色白净的男子,此时正举着酒杯,倚靠在谢涣肩膀处,喂着谢涣清酒,然而谢弟竟然面色发红,醉醺醺的模样还依着那男子喂他,溢出来的酒顺着下巴流淌过脖颈没入衣内,他只觉得心中一片邪火,快要将他燃尽。
就这么喜欢男子?就这么不知羞耻?谢殊砚关上门,面无表情的走过去。
那男子早就噤若寒蝉的停止了动作,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谢涣。谢将军,可是相当的待人很好呢...
“谢涣,你给我站起来。”谢殊砚揪着她的领子,咬牙切齿道。
“唔..是斐章啊。”她眼睛不聚焦般看不清,只能通过他那高、挺的鼻梁认出。
谢殊砚提溜起他,任由谢涣歪歪扭扭的挂在他身上,哪怕滚烫的唇擦过他的耳垂,哪怕他已经起了反应,他仍然搂着他的细腰。
善渊,不要再堕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