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闲恢复几分神智,肌肤相触带出阵阵颤栗,二人果然走到了这一步,她似是想起什么,猛然道:“我刚刚的声音是不是被听见了?啊,完蛋了,没脸见人了。”
看着埋首在自己胸前的女子,那小巧的耳垂染上绯红,被他吻得微微有些红肿,此刻如只羞涩的小兽躲躲藏藏,他不由笑出声来,低低道:“娘子放心,我早先告诉他们莫要靠近,听不到的。”
“快些起来,时间长了会惹人生疑的。”苏闲推推他,小声道。
闻言,冷东阳的嘴角霎时间下拉,双目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迟迟不肯动弹,“娘子,为夫还没有满足呢,你忍心让为夫第一次就吃不饱吗?”
他微微动身,苏闲面容泛红,明显察觉到体内的变化,嗫啜道:“你……你快些。”
“好,为夫保证不会太久。”得到应允的冷东阳笑容满面,前世没能做只温柔的狼,只来得及一次洞房花烛夜,今世更要把前世的补回来,温柔的狼恐怕这辈子做不成了。
两个时辰过去,火热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尝到滋味的冷东阳如上瘾一般,浑身充满对她的渴望,似熊熊燃烧的火焰愈演愈烈。
苏闲浑身无力,腰肢酸软,瞥他一眼道:“无耻,说好很快的,言而无信的伪君子。”
“娘子从前世就该知道为夫的性子了,再说我等娘子这么多年,算是稍稍讨点利息了。”冷东阳不停歇,嘴角勾着邪魅的弧度,语气十分无赖。
她打个哈欠,拭去眼角的泪珠,气息微喘,“我不陪你疯了,要睡一会儿。”
冷东阳浑身一颤,翻身让她趴在身上,柔声道:“娘子睡吧,为夫陪你一起睡。”
整整七次,他已经十分魇足,不愿让她过度劳累,反正日后有的是时间,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三生三世的情有了着落,他终于可以安心了。
二人渐渐睡去,满地衣衫凌乱,空气中弥散着情事结束后独有的味道,这场爱情的慢跑终于融进了骨血。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半夜,屋内未曾掌灯,明亮的月光穿透窗户进入屋内,苏闲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男子胸前,二人始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由得羞红了双颊,正打算下来,男子的双臂紧紧揽着她。
“嗯,娘子醒了?”男子的声音带有刚醒的沙哑低沉,如焦尾琴奏出的迷人声线,迷惑了苏闲的心神。
回过神来,她在对方腰际狠狠一拧,气鼓鼓道:“伪君子,睡觉也不忘占我便宜!”
“辛苦娘子了,让为夫亲亲。”冷东阳吻住她的唇瓣,伸出舌尖轻舔。
苏闲侧首躲开,嗔恼道:“快点出去,总这样像什么话,万一你兽性大发,我又要遭殃。”
冷东阳扑哧一笑,亲昵的用鼻尖蹭蹭她,虽然他又有反应了,但苏闲恐怕到了极限,她的身子骨还是有些弱,经不起折腾,满足他一个尚且可以,日后七个男人如何能应付的过来,看来他要想办法让花云归和绝尘自动退出,顺便给她补补身子。
思及此,他慢慢抽开身子,侧身将苏闲搂在怀中,双臂从背后环住她,呼吸间传来女子发丝的清香,“娘子,如今我们在一起了,等回去我就派人到苏家提亲,你可不能抛弃我哦。”
“夫君难道忘记我的话了?是你嫁我,该我提亲才对。”她故意打趣他,察觉到对方的手在胸前作乱,一把将他的手握住。
“嗯,是为夫过于开心忘记了,娘子今后才是一家之主,可要好好疼爱为夫才是。”冷东阳语气妖娆,紧紧贴住她,指尖在她腕部来回滑动。
许是因为寒毒留下的后遗症,她的体温较低,背后传来的热意暖着她,恍惚间想起花云归与绝尘,那二人应该还在满心期待的等她回去吧,经过这么多事情,她对于感情有了更深层的认识,意识到当初仅留书一封就走的行为有些过分,爱情中的成长是要一步步来的,苏闲无形中在慢慢学习。
她转身面对冷东阳,凤眸闪烁潋滟波光,抬手抚上他的脸庞细细描摹,浅声道:“夫君,尽管现在说这些显得矫情了点,但是我很想告诉你,我的心里是有你的,希望你可以好好和绝尘以及花云归相处,我会对你们的感情负责,等毒解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有第八个男人!”
冷东阳靠近她,视线似乎直直望进她心底,粲然一笑道:“为夫自是相信娘子的,毕竟你与绝尘相识在先,他对你的爱恋随时间积淀,你早晚被他死死拴住,若非你的毒,恐怕我和花云归此生都不可能得到你的青睐吧。为夫的心真是喜忧参半啊,因为毒得以靠近你,同样因为毒要看着别的男人靠近你,想必他们也是同样的想法吧。”
苏闲无言以对,只能紧紧抱住他,埋首于他的胸膛,听着心脏强有力地跳动声,不知不觉陷入梦乡,冷东阳叹口气,替她掖掖被角,黑沉沉的眸子光芒晦暗不明,许久呼吸着她的味道沉沉睡去。
天色明亮,冬日暖阳透过窗棂的缝隙射入屋内,女子缓缓从被中抬头,露出美丽的面庞,如蝶翼般的睫毛微颤,那双仿佛敛尽天下芳华的眼睛张开,蒙上层虚渺的朦胧,正对上男子满是宠溺的视线。
男子微微低头,专心致志的看着她,苏闲冲着男子展露灿烂的笑容,温声道:“夫君,该起了,昨日因为毒发我的毒药还差一点才完成,必须抓紧时间做好,我还要去匪寨一探究竟!另外童儿的病也需要按时施针,不能耽搁。”
“娘子亲亲我。”冷东阳笑眯眯的凑过脸去,苏闲无奈将唇瓣靠近,岂料对方忽然转头,二人两唇相碰,又是一番追逐不休的热吻。
她呼吸不畅,憋得小脸通红,推开他大口大口地吸气,惹来对方的戏谑,“娘子亲了这么多次都学不会换气,看来为夫需要好好调教一下了。”
“无耻,谁要你的调教。”苏闲坐起身子打算穿衣,瞥见身上惨不忍睹的红痕斑斑,锁骨、脖颈、胸前甚至腿上都有,不禁怒瞪着他道:“夫君昨晚也太禽兽了不是,若非冬日衣服遮得严实,你让我如何出去见人。”
“一时情难自已,娘子勿怪,为夫下次会轻点下口的。”他撑起身子,被子滑落露出精壮的上身,慢慢搂住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语气邪魅道:“娘子的诱惑力太大,其实为夫现在就想扑倒娘子呢。”
苏闲不解风情的用被子将他整个人包住,淡淡道:“山里冷,夫君还是少卖弄风姿为妙,免得受寒还要我照顾,再不穿衣服别怪娘子银针伺候了。”
冷东阳撇撇嘴,懒洋洋道:“为夫这就起,不麻烦娘子了,娘子似乎对匪寨的兴趣格外大呢。”
“当然,有仇不报可不是我的风格,如果占领匪寨的人是当日伤我们之人,那他们就等着享受我准备的大礼吧!今晚我便要夜探匪寨!”苏闲笑得温文尔雅,这种笑容若是小黑衣们看到定然会远远躲开,因为大多数情况是她要折磨人了!
“如果我们去探匪寨,原来的山匪来突袭村子要怎么办,所以娘子留在这,探匪寨之事交给为夫就好。”
“夫君想留下娘子,然后一个人闯龙潭虎穴?”她不由挑眉,语气增了几分不悦,“下午我会去找山匪好好‘聊聊’,如果有违逆我的,打到服从为止!夫君再无理由留下我了吧。”
她心中算盘打得噼啪响,眯起眸子好像只小狐狸,冷东阳对她这幅狡黠的模样爱极,当即打趣道:“娘子好粗暴,比山匪还要山匪,为夫下午就跟着见识一下娘子的神威。”
二人换好衣物,开门看到老者夫妇已经开始忙碌,他们见苏闲恢复如常,十分高兴,说要杀只鸡庆祝一下,任凭苏闲如何拒绝都非杀不可。
小男孩飞奔到苏闲跟前,稚嫩的小脸写满担忧,晶亮的大眼蓄满泪水,仰头看着她道:“姐姐,你没事了吧?听爷爷说你昨天很难受,童儿害怕姐姐也像爹娘那样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