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道:“帮我把这个从父王身上取出来。”
他指着嵌在心口的银月。
这使得鱼不欢更加内疚起来。
说真的,到现在银月还没有伤过谁,就算打斗之前将它放出来,也只是在头顶转转,亦或者把人家兵器弄断之类的,绝对没有过像今天这样,把人穿个透心凉。
鱼不欢抬起手,掌心聚集力气,罩在露出一半银月上面,随着她一点点的运气,那银白色的月牙一点一点脱离,嗡得一声,彻底拔除。
血瞬间横飞,洒了鱼不欢一手。
而昏迷之中的蛟离闷哼一声,豁然弹起来瞪她,鱼不欢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找自己算账,谁晓得锐利的眼神快速泯灭,随即倒在自己腿上的是一具软哒哒的身体。
“父王,父王……”饺子焦急的拍打着他的脸,但是昏迷过去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鱼不欢深深叹口气,不晓得如何形容内心的感觉。
这个人明明那么陌生,可又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接下来的时间内,大家都在沉默,饺子忙里忙外,又是洗伤口,又是止血,又是上药。
那麻溜的手艺倒让鱼不欢跟褚燕同时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父王教我医术,就是怕我自己受伤了,没有人帮我医治。”确定父王没有生命危险时,饺子用从来不曾表露出来的脆弱口吻说道。
“你可是小王爷唉,谁敢伤你?”褚燕顿觉不解。
饺子摇摇头,小手灵活的把绷带打了个蝴蝶结:“父王说,他结仇太多,敌人若是把我伤到哪里,而恰在此时父王不在身边,我岂不是要倒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