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不欢竟被褚燕的笑容弄愣住。
无奈、挫败、失落……累积起来的笑容,看的人酸楚不已。
应了那一句,每个人的痛苦在别人眼底,就好像水洼一样微不足道,虽然看得见,却不晓得到底多深,唯有身在其中的人,才可以真的明白这其中的滋味,旁人永远无法体会得到。
鱼不欢伸出手,摸了摸褚燕脸颊。
这个人,是皇子、或许会成为褚国未来的国君,再过几年,他还会成为别人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但是,对于她来说,褚燕是她第一个徒弟。
这对鱼不欢来说已经足够了。
“你记住一句话。”鱼不欢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口气严肃的令人胆战心惊。
褚燕抬起头,怔了怔:“太傅你要说什么?”
“你——褚燕,是我鱼不欢的第一个徒弟。在没有我的日子里,谁都可以唾弃你,可以欺负你,可以侮辱你,但从现在开始,谁都不可以。”
褚燕被这个年轻男子这番狂言狂语震慑住了。
鱼不欢的如同刀子一样坚韧,让他想忽视都难。
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这样坚定不移的眼神,将人性深处的懦弱一扫而空。
她的手来到褚燕肩膀上,一把握住那厚实的肉。
褚燕浑身一怔。
只听鱼不欢用意味深长的语调道:“谁都可以放弃你,唯有你自己不可以,明白吗?今日的屈辱你应该永记于心。”
拍了拍他的肩膀,鱼不欢闪身往回走。
宫中景色庄严厚重,工匠呕心沥血,将一座皇城打造的这般不近人情。
鱼不欢师徒两个一前一后沿着墙根走。月光清冷、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