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枭静默地点点头，嗯了一声，俊魅的面容上是满满的沉重：“你说，我那样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当然过分了，就算不是你认识的，也不能这样对一个女生。”陆雪松脱口而出，却是一点也没有忌讳，看着皇甫枭越来越冷厉的面容，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有些火上浇油了，一边吐了吐舌头。

“我真是该死，居然把她害成这样，她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我就是个嚣张狂妄，自以为是的人。”皇甫枭懊恼不已，一边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想着那么多锋利尖锐的玻璃碎片扎进她的身体里，她一定是疼得不得了吧。

看着她那般痛苦的样子，看着她苍白孱弱的面容，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泣，皇甫枭恨不得自己去代替她承受那些痛苦才好。

她就像个漂亮的瓷娃娃，洁尘不染，没有瑕疵，那样一个玉雪可人的小女孩，他居然也能下得手，他竟然也跟着她那般较劲起来，实在是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担当。

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他受不了那个小女人拿他当空气一般存在，他受不了她那样地忽略无视他，他无法容忍她和莫熙辰走得那般亲近，却和自己这样疏离。

莫熙辰静静地坐在另一边的走廊上，微微地低着头，刘海遮住他的前额，拂过他的眼睛，掩藏了他眼中波涛汹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