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爷饶命啊,饶命啊,我也是奉命行事啊。”那人也不忘哀求着,断子绝孙不算恐惧,重要的他看到了峤楚眼中的杀气。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峤楚再不多话,又踹了他一脚,急忙走到尹夏面前。
将她已经凌乱的衣服理了理,然后将她身上的粗绳解开,每个力道他都很小心,却还是牵动了尹夏身上的勒痕。
“啊……”尹夏疼痛的低叫一声,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
这次,又是这个男人救了她,每次在她最狼狈不堪,绝望无助的时候,是这个叫峤楚的男人救了她,并不是金月夜……
对着尹夏扯出苍白的一笑:“得罪了……”身子弯下,将外套帮尹夏裹紧,抱起尹夏就要走出木屋。
岂知,那男人竟然抱住了峤楚的裤脚,哀求着:“饶了我吧,饶我一命。不要杀我……”
一双带着血丝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袖口,他蹙眉看去。
只见尹夏,带着恨意看着那男人,嘴中狠狠的说:“杀了他,杀了……”
然而她的话没有说完,头一歪闭上眼睛,倒在了峤楚的怀里。
领头男人闻听此言,敛然抬起头,原来这女人是祸水,谁沾谁死,如果再让他重新选择,他绝对不会起侮辱她的邪心。
可是这世上有后悔药吗?没有,往往人们只要做了错事,那只有用自己的命去偿还。
峤楚的眉头始终紧蹙着,看着昏迷过去的尹夏,他的手颤抖着敷上她的颊,却在下一秒中又撤回了手。
这个女孩说,让那人死,他怎会不成全?
“来人,将这个畜生拉去长安宫后院,虎头想必要饿了。”他残冷的声音徐徐的响起,带着嗜血的光芒,带着残酷的无情。
再不理那男人的痛苦求救,不理那男人的哀嚎惨叫,峤楚紧紧的抱着尹夏,一步步的走出这个阴暗简陋的木屋。
峤楚走后,一个男人八卦的戳了戳身旁的人肩膀,说:“你有见过楚爷这么动怒过吗?那眼神,似乎想要把一切都要毁了。”
“嗯,他眼中的嗜血,我刚才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那虎头可是好久没吃过人肉了,想必今天它肯定十分兴奋。”另外一个男人淡淡的说道。
正在哀嚎的领头男人一听,禁不住恐惧,竟然昏死过去,一头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长安宫的人,刚离开木屋不久,就有另一对人马匆匆赶到。
其中一个身穿燕尾服的男人,急忙的跑进木屋,看到的是里面空无一人,还有木床上的血迹斑斑,以及地板上的道道血痕。
这里不久前,必定激战过,因为木屋四周到处都是死人。
总共七个黑夜人全数毙命,伤口处,都是脖颈,利刃割断了大动脉,甚至呼救都来不及,就已断气。
这种手法,令穿燕尾服的男人,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刚要走出木屋,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楚哥,尹夏在你那儿吗?”金月夜敛了眉眼,观察了四周,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了接听键。
“好的,我马上过去……”金月夜嘴角淡淡的勾起,挂了电话,走出木门。
“把周围清除干净,你们全部都回组织吧……”
与其余的人,打了招呼,就奔向市中心。
而就在金月夜以及他组织的人,走了不久,这里又迎来了第三批人马。
这里依然被处理过,黑衣人的尸体甚至木屋里的血迹,早已不见踪影。
一身红色休闲服的男人,他就是慕家大少爷慕云,他蹙眉看着四周,恼怒非常。
转身,一脚将跟在他身旁的男人踹翻在地。
“幽冥,这就是你那好弟弟做的好事,本来好好的一盘棋,就因为他的好色,而落得满盘皆输。”
幽冥急忙从地上爬起,捂着被那人踹到的伤口,忍着疼痛回道:“老板,他也为自己的好色,付出惨痛的代价了,想必他今晚难逃一死。”
那是他弟弟,他曾经告诫过弟弟多次,凡事要分缓重。
自他做出对尹夏不洁的想法后,他注定一死,因为就算敌对的人不杀他,他这个老板也不会绕过他。
虽然心中悲痛,却不敢表于面上。
“你是封了他的口吗?到死都不能让他把幕后黑手说出来吗?”慕云冷冷的问着,眸中闪着嗜血的光芒。
幽冥点点头,恭敬的答道:“我已经警告过他了,只要他说出真相,那么我会死,我们的父母也会死,他虽然好色,却是个重亲情的人。”
“重亲情?我看未必……如果他能想到后果,如果不是他好色,现在尹夏已经在我手中,而金月夜的死期也快来临。都是因为他,搞砸了我的一盘棋,我不放心。你派人打探,他是被谁捉去的,查到他的下落,立即给我灭口。”慕云冷酷无情的说完最后一句,拔脚就走。
幽冥跟在后面,一颗心无端的下落,却不得不遵守着慕云的吩咐做,不然他和他的父母家人都难逃一死。
“是……”
慕云刚要上车离去,前方却传来汽车轰鸣的喇叭声,随即车灯光射来,那车子速度很快,顷刻便在扬起一地的灰尘中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