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接到医院的来电,杭郝哲跟徐安赶来医院,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徐安提醒的说:“少爷,其实您就把那个女人丢给医院得了,为什么您还亲自跑来跑去的呢?”
前面箭步如飞的男人面无表情,回头给了徐安一句,“你要能找到她的家人,我会跑来跑去的吗?”
“……”徐安哑语了,这提示很明显,就是他无能。
赶到秋婵的病房,前面医生护士站了一堆,见杭郝哲来了,秋婵的主刀医生马上站过来,“哲少,人醒过来了,不过……脑子出了点问题。”
能不出问题吗?刚车祸不久,手术的脑袋还在复查期,又被人狠狠的当头一棒,不出问题就神了。
“……”听到这话,男人的眉心蹙了蹙,抿着唇走过去,径直站在秋婵的床前。
床上的女人,是被几个护士用绳子捆绑着的,嘴里还咬了块小木棍,杭郝哲觉得好奇,目光看向主刀医生。
医生马上会意的走过来,“是这样的,她从一醒过来,就有自残的倾向,不是将脑袋往墙上撞,就是使劲的咬破嘴唇,问她话,还一个劲的摇头,完全没有一个正常人的意识了。”
“这属于什么病症?”男人问。
“是一种康前被虐后的恐惧症,就比如失忆,但她比失忆还严重,因为脑袋里的智商,回到了跟几岁孩童的一样。”
缓了缓,医生又说:“不过这种病症,也不是一直都存在,好的时候,她也会跟正常人一样。”
“……”
“唔……唔……”床上的秋婵终于忍不住发生支支吾吾的声音,她双眸赤痛忧伤,仿佛带着恳求祈求前面站着的男人。
杭郝哲走过去,企图将她嘴里的木棍拿下,医生忙阻止,“哲少……”
“没关系的!”男人轻轻的说了句,还是优雅的伸手,将秋婵嘴里的木棍取了出来。
刚一取出木棍,秋婵就激动得双目含泪,对着身前的男人呼唤,“我求求你,带我走,不要让我呆在这里,不要……我求求你,求求你……”
尤其是看着周围那些仿佛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医疗器件,想到那个因为她而死去的孩子,她整个人的神经都错『乱』了般,极为恐惧看见医院这样的画面。
一开始都还有些头绪去回想之前的时,可是恍惚间,她好像全部又都忘了一样,一个劲儿不停的摇头,咬着嘴唇,嘴里碎碎的念叨着。
“不要……不要……不要……痛……不要……”
听到她口中说出来的痛,杭郝哲便意识到她身上绑着的绳子,忙吩咐身后的医生,“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不行的哲少,这样的话,她发起疯来,我们谁都拦不住。”
“没听到她说痛吗?你们就是这样治疗病人的?解开!”男人不悦的开口。
为了以防万一,医生还是胆大的提醒,“这万一要出什么事?”
杭郝哲明显不耐烦了,自己亲手去解。
看到他的行为,秋婵好像又恢复成了一个正常人一样,盯着他,轻轻的吐出三个字,“谢谢你!”
顿了顿,杭郝哲盯着冷静下来的秋婵说:“帮你解开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别不听话,要乖乖的接受医生的治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