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子滴在木冉的脸上,木冉的脸色当即不好看起来,主要是他感觉到,除了嫌弃以外,心里还有一个别扭的感觉在蔓延。
因为病人很配合,云歌也慢慢找到了状态,甚至帮这个木冉缝合的时候,都让云歌有种在缝衣服的错觉,也幸亏这人没有动作,不然云歌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勉强缝合起来。
看着木冉的肩膀,虽然看起来歪歪扭扭的,但是也算是缝起来了。
在打最后一个结的时候,云歌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身子也半趴在这个姓孟的家伙身上,姓孟的家伙的呼吸声都细致可闻,没由来的,云歌突然脸红了起来,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云歌就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这么亲近过,虽然云歌不太喜欢这个人,还对这个人非常警醒,但是这一刻,云歌却有一种想逃的冲动。
迅速的将结打好,云歌一下子蹦下了床,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那个,已经缝合好了,在伤口没有涨好之前,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不然伤口又会裂开”说完云歌飞也似得,就从屋子里跑了出去,即使到了院子里,云歌的脸依旧在发烧。
云歌逃跑的,动作让木冉的眼睛暗了暗,随即低头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伤口上的线就像是错落在肩膀上的蜈蚣一样,真难看,木冉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
云歌可以逃跑,孟玉就不行了,小心的将麻布再次浸上盐水,然后压在伤口上,在用其余的麻布在主子的伤口上缠绕了一圈,然后扶着主子躺下:“主子,你觉得怎么样。”
木冉闭着眼睛感觉了一下伤口,似乎没有最开始那么疼了,不过也许是刚才被盐水给洗的太疼了,这会儿已经麻木了。
“没事,你也休息一会儿,这里只是暂时安全,万一要继续跑,你也得保存体力。”
孟玉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去休息,依旧站在他主子面前。
木冉看着孟玉的表情,心里微微一沉:“你放心,他们的仇,我一定会报,这个安王绝对不可能活着回京了。”
孟玉也有些惊讶,从主子的话里他听到了杀气,但是安王手里可是握着不少的金钱,他们这几年一直在从安王那边剥削,若是让安王一下子就死了,那么东厂的扩大岂不是。
“主子不用太顾及我们,我们这些人的命本来就是主子给的,能多活这么久,已经是万幸了。”
木冉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胡说什么,谁的命不是命,本来还想让安王这个家伙多活些日子,谁知道竟然敢打我的主意,自然要提前送他上路。”
“可是主子的二十个幼安堂都需要大量的钱,各地孝敬上来的钱,也只够东厂的扩展。”
木冉直接打断了孟玉的话,对着孟玉摆了摆手:“钱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会想办法的,即使将安王杀了,也没说就不要他的钱了,有了这些撑两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孟玉自知不能改变主子的想法,所以也闭了嘴巴,看到主子已经不想在说话了,就径直走到窗口的位置坐下。
主子虽然让他休息,但是在陌生的环境里,孟玉却依旧有些不放心,透过窗户的细缝来监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看到那个小姑娘还在院子里,他也慢慢的放心了,虽然说小姑凉帮了他们,但是主子主子的安全上面,是不允许任何马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