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不得不忍气吞声,回之一轻描淡写的一句敷衍之词:“不知殿下所言何事?月色正好,人也自然是应该带着几分喜气的。”
而随后,跟随傅柔嘉而来的一个年长些的老嬷嬷便出声提醒道:“殿下,公主赶着时辰要祭月祷告,还请殿下借一借道。”
萧锦彦也不纠缠,只是侧身避让之后,在傅柔嘉经过的时候,对她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恭维话语。
“此次来秦,见到公主之花容月貌,果然是------当的上倾国倾城这四个字。”
“什么?”
傅柔嘉原本已经走出了几步路,闻言却又扭头过来。不想,那身影已经举步离去,仿佛丝毫没有听见她的问话一般的。
“你们可听见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傅柔嘉只觉得满心不安,看着那快速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其后有幽幽冷香袭来。而细品他那句话,更是让她觉得心头一阵发凉。
见公主有些惊惶的模样,身边的嬷嬷便开解道:“不过是三皇子殿下称赞公主美貌罢了,公主,时辰快到了,咱们还是先上去罢。”
傅柔嘉哦了一声,心里却越发觉得疑虑和忐忑。待走到凌月台上的时候,见着天边那一轮圆而皎洁的月亮,她才静了静心神,自侍女接过香支,跪下开始对月祷告。
此事自齐国使臣团回国之后,傅柔嘉也渐渐忘却了。因着凌后的百般宠溺,她在秦宫中的日子也愈发的肆意而欢快。待三个月后,九月初九的那天,齐国再度遣人来中京帝宫,这一次,却是正式的交换婚书,并昭告天下,秦与齐两国,缔结了姻亲之盟约。
而秦帝与凌后商议一番之后,也决定为玉峥公主另改封号,经礼部和三司再三细思之后,最后定下来的封号,为金晽。
那段时日,凌后虽忙碌不堪,却也派着身边的女官跟着女儿,除了不许她出现在金晽公主与华妃母女眼前之外,其余的事情,倒也由着她去。
柔嘉自是有些不解,她不知道母后缘何对华妃母女戒备这般深。但身边的教引嬷嬷都十分隐晦的告诉她,大抵是因为她的缘故,金晽公主才远嫁的齐国,而她出现在华妃母女跟前,只会刺激的她们心里更加失衡愤怒而已。
而柔嘉闻言只会又有多一层茫然,她问道:“可是母后如何告诉我,是金晽姐姐自愿嫁去的齐国?这件事,怎么你们个个都有不同的说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嬷嬷们一听这话,方才知道自己又是说错了。连忙告罪,只说一切便如皇后所言,自己只是胡乱嚼舌而已。
如此一来,柔嘉心中更是不安。她本是十分活泼好动的年纪,因为此事,却开始时常独自一人发呆出神。但凌后不许她去见金晽公主,身边的人自是不会明知故犯,即便是她闹了几次,最后仍是碰了不软不硬的钉子。
最后,是直到金晽公主出嫁之后,柔嘉才找着机会,亲自问了自己的母后。
凌后自然只会说,一切都是金晽公主的本意。更何况自己将华妃从冷宫里赦出来,还晋了她的份位,也算是对金晽公主背井离乡的一个莫大的慰藉。 因此才不得不忍气吞声,回之一轻描淡写的一句敷衍之词:“不知殿下所言何事?月色正好,人也自然是应该带着几分喜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