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周瑜官邸。
太史慈大步走进内堂,向周瑜拱手道:“末将参见将军。”
“子义免礼。”
周瑜挥了挥手,问道:“徐州军可有动静?”
太史慈有些不确定地道:“将军,徐州军今日有些异常,末将已经谴人出城去打探了。”
周瑜心中一动,当即起身道:“走,去看看。”
不多时。
周坚在太史慈和数十亲兵的簇拥下,登上了寿春城头,远眺数十里外的徐州军大营。
没等多久,数骑快马就旋风般地冲到了城下。
其中一名斥侯兵头子大声道:“启禀将军,徐州军已经跑了。”
“跑了?”
周瑜眼神一凝,大声问道:“可曾看清楚?”
斥侯兵头子亦大声应道:“小人都跑到徐州军的军营里了,看的清清楚楚,徐州军已经全都跑了,只剩下空营一座。”
太史慈失声道:“徐州军竟然一声不吭的跑了,这是怎么回事?”
周瑜似是早有预料,当即朗声喝道:“太史慈、周通、王猛、董袭、贺齐、陈武听令。”
“末将在。”
众将精神一振,连忙踏前一步,拱手待命。
“各率本部兵马,随本将追击孙坚大军。”
周瑜说罢,当即一甩披风,就疾步奔下了城头。
诸将急大声应命,随即下了城头,上马飞奔回营点兵。
朐山脚下,碧海篮天连成一线,天晴气朗万里无云。
距离海案约莫二里远的海面上,三艘渔船抛下锚,十几个渔家汉子拿着张开渔网,正在不停地撒网,将捞上来的鱼儿丢进船仓中放着的水桶里。
“那是什么?”
忽然。有人抬头向远处望去,一脸的惊疑不定。
其他人闻而扭头,就见东南方向,一望无际地海面上。竟然出现了几个黑点。
“不会是海怪吧?”
有渔家汉子不确定地道,这话一出,所有人心里都抖了一抖。
海怪地传说古来有之,但是却从无人见过、辽阔地大海没有边际,充满了神秘,生活在海边地百姓们只要一提起海怪,总有一种莫名地畏惧。
“别胡说,也可能是别地渔船。”
有经验丰富地渔民训斥了一声,手搭凉棚望向远方。
黑点越来越近,小半个时辰后。终于,所有人都看清了那是什么。
“嘶,是船,好大地船。”
有渔民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都是惊色。
“楼船。那是楼船。”
也有识货地渔民跟着大叫,脸上写满了羡慕。
能在海上航行地楼船,想想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那该有多大才行。
不对。
楼船不是jūn_duì才有吗,而且这里是徐州,根本就不可能有水军啊!
虽然现在天下大乱,但也只有南方的荆州和扬州才有水军。而且。这些楼船可不是一艘两艘,而是足有十三艘,并且是从海上来的。
再一细看,每一艘楼船上都有旌旗飘扬,隐隐还有金戈林立,铁甲泛着寒光。
渔民们虽然都是穷苦汉子。见识有限,但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意识到了不对。
“快,赶紧收网。”
一个三十多岁,打着赤膊。浑身古胴色肌肤地汉子立刻大叫起来。
十几个渔家汉子顿时一阵慌乱,手忙脚乱地扯渔网,起锚。
然而,等到他们收拾停当,准备掉头跑路时,楼船上放下的五艘走舸已经如离弦之箭般破浪而来,很快就将三艘渔船团团围在了中间。
每一艘走舸上,都有五名杀气腾腾地士气,手执利刃,虎视眈眈地盯着渔民。
“遭了,是jūn_duì。”
渔民们心里全都咯噔一下,暗暗叫遭。
“你,过来。”
有伍长随手指了一个渔民,大声吆喝。
被指到的渔民浑身一个哆嗦,却不敢违抗,抹着冷汗,将船划了过去,在距离一艘走舸数丈远的地方停稳了,抖抖搂搂地望着五名杀气腾腾地士兵。
“这里是什么地方?”
走舸上地伍长用尾指挑了挑牙,大声喝问道。
渔民连忙答道:“回军爷,这里是小王庄地界。”
“小王庄?”
伍长眉头一皱,斥骂道:“什么小王庄,我问你这里可是徐州地界?”
渔民忙点头,“是是是,这里是徐州东海郡。”
伍长又问了几个问题,渔民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敢有丝毫隐瞒。
“来对地方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