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看着他道:“你这样的人,自然是理智胜过感情,向来,是没有这样的小心思的。”
秦非离忽而便有些邪气的勾起唇角道:“哦?你是这么看我的?那现在呢?”
锦言还未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却顷刻间觉出自己小腹处的一丝不同寻常来,她顷刻便明白那是什么,顿时脸色微红的娇嗔道:“早上离开时才要过,今晚就别……”
她话未说完,秦非离已经倾下身子,堵住了她的话来。
锦言只是片刻的抗拒,终究,还是伸出手来,抱住了他的颈脖,浅浅回应着他。
却没想到,她一回应,刚刚温柔的吻忽而便加重,竟似要将她整个吞噬入腹。
锦言连连招架不住,突然只觉心口一凉,竟是他的手覆了上去。
两人在一起那么久,他早已将她的敏感熟识于心,只片刻功夫,便叫锦言喘息连连,若不是他吻着她,只怕,那让人羞涩的声音早已经溢出来了。
两人终于缠绕在一起的时刻,锦言只觉所有的意识都被击散开来,随即,便只听得秦非离低低的声音,从她的耳畔传来:“情若能理智,便不能称之为情了……”
两人一直纠缠到天明,秦非离只小憩了片刻便离开了她的宅邸,锦言却直接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谁料,人还没醒,冷月便来敲门说,那宇文公子今日竟然直接上了门来,还带来了大量的聘礼,竟然说是来上门求亲的。
锦言被一下子惊醒,再无半点睡意。
她披上外袍,打开门让冷月进来,冷笑着道:“这宇文允可竟还蹬鼻子上脸了!”
“可不是!”冷月接着道,“我们说了小姐没有婚配人的打算,那宇文允可却半点不信,说是小姐昨日还与他畅聊开怀,定然对他有几分好感,只说我们这些人不懂小姐心思。小姐,你是不知道,这宇文允可的嘴,好生厉害,我们四个人都不敌他一双利齿!”
锦言让冷月给她梳头发,闻言嗤笑一声道:“还聘礼,他觉得他娶得起我吗?”
梳妆完毕,锦言直接去了正殿,随即让冷月一番收拾之后,去请那宇文允可进来。
锦言一身黑衣蒙面端坐于垂帘后面,那宇文今日穿的是一身青衫,锦衣玉带,头戴金冠,倒是好生贵气的模样。
他一进门,自然是第一眼就看见了垂帘后头的锦言,顿时便道:“昨日与馆主分别之后,甚为挂念,听闻馆主早过了嫁娶芳龄,故而今日特备薄礼前来求亲,望能结成良缘。”
这宇文允可看来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居然问都不问她的感受,直接以聘礼下之,这般专横跋扈,的确符合他贵公子的身份。
锦言闻言,也不动怒,只道:“宇文公子来之前,可打探过锦言的身份?”
那宇文允可略略一顿,笑道:“自然是知晓,馆主乃当今大将军温恒之女,才貌可比当今皇后,故而,我这才备了最隆重的礼来求亲。”
锦言冷笑一声道:“宇文公子的聘礼,不知比之于当今秦王如何?”
那宇文允可,略略一顿,笑容僵持了一分,秦非离的权势自然是不比太尉府,但是,他贵为王爷,而他则只是太尉公子,若论及身份,他自然是比不过,但若论及权势,太尉府远胜秦非离,而在这等情况下,他自然不会承认后者,尊卑有序,他自然是知道这一点,故而道:“我的,自然是比不过秦王。”
锦言本就是来揶他,此刻听到他总算是肯承认这话,嗤笑一声道:“既然宇文公子觉得自己连秦王的聘礼都比不过,又哪里来的信心觉得我会答应?某不是宇文公子忘记当日宴会之上,我亲自向皇上请求和离一事了?秦王我尚且能求和离,宇文公子觉得,你的尊贵,及得过秦王吗?”
那宇文允可闻言,眯了一下眼睛,极细微的一个动作,却还是被锦言捕捉到了,随即,他的神色竟然并没有别的变化,只道:“论身份,我自然是不比秦王,但是秦王始乱终弃,不珍惜馆主才成今日这般,若是馆主嫁于我,我必珍惜万分!”
“嫁给你?当小妾么?”锦言冷笑着从垂帘后出来,立于宇文允可面前道:“宇文公子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为了一个我,便将你那些妾室全部遣散,可是,这与始乱终弃又有何分别?难道你那些妾室便不是人了?”
宇文允可看着锦言,再次眯眼,不同的是,这一回,脸上再没了笑容。
他的神色甚至可以说看上去有些阴冷,:“馆主在成心刁难我?”
“不敢。”锦言虽是这么说,脸上却全然没有半点惧怕的神色,她冷眸看着宇文允可道:“我只是想告诉宇文公子,我的婚事,向来只有我自己说了算,旁的人若想强娶,只怕,需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我温锦言,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娶的!”
“好,我必会有法子娶到你!”那宇文允可眸色阴厉,说完之后,便大步离开了她的宅邸。
锦言当即便吩咐下去道:“若是这宇文允可下次再要强来,不必留情面,轰出去便可,他如此蛮横,若当真要硬拼,我不介意和他斗上一斗。”
平凡闻言,精神一震道:“这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该给他点厉色瞧瞧!”
她旋即便吩咐了下去,而这一头,那宇文允可带着聘礼灰不溜秋的回府之后,当即便去找了自己的父亲,当朝太尉。
太稳闻言,当即一拍桌子道:“不过是一个被休憩在家的弃妇,居然还这般胆大妄为,生意做得大又如何?在这北宇,还轮不到她来说话,她不是跟温家断绝关系了么?本官倒要看看,没有了温家这座大靠山,她还去依靠谁?儿子,你等着,为父这就去宫里,求皇上谕旨!这一回,我要叫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