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垂目看向锦言。锦言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怕他认出自己,急忙躬身道:“奴婢不打扰皇上了,奴婢告退。”
她说罢,便要往竹园之中退去,秦非墨只觉眼前一花,下意识喊了一句“锦言”,锦言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快速往竹园移去,并且趁着夜色,在拐弯处身形一转,便藏入林中,远远的,她只看见远处那个人影并没有离开,似乎是站了好一会儿,这才不见踪迹,锦言这才松了口气,从林中出来。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正院的走廊,确定没有人,这才从竹园内出来,快步往花雨轩而去。
却不料,她从竹林中出来并没有几步路,头上的兜帽却忽然被人一下子摘下,她还未反应过来,便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嘲弄的笑声道:“朕便说朕不会看错,果然是你!”
锦言听见他的声音,心里暗暗叫苦,唯有放下袖中的匕首,回过头来,对他施了一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秦非墨冷笑了一声,借着月光细细打量了她两眼,随即道:“看这气色倒是比前两日好多了,怎么,病了一场,现在看到朕已经到了说谎不可的程度了吗?你就那么不待见朕?”
他说话的时候是面无表情的,锦言不敢细看他的神色,只能惶恐的垂下脑袋道:“臣妾不敢。”却又间接的承认,她的确是不待见他的。
秦非墨看了她两眼,最终是又冷笑了一声,移开了目光。
他看了看四周,再次将视线锁在锦言身上,锦言心中暗叫一声糟糕,果然,秦非墨不悦的声音已经在头顶上方响起:“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一个出来瞎转悠什么?就不怕上回的刺客去而复返,再来行刺一次?”
“自然是怕的。”其实,她想说的是,对方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就算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了,她身上还有一大堆药粉呢,且花雨轩四周都是护卫,只要她大喊一声,那刺客定然近不得她身体分毫,反倒这样会暴露他们自己的行踪。
但她嘴上肯定不能说实话,于是便道:“皇上也说了,臣妾最近病了一场,正因为生病,卧床的日子太多了,所以现下便想出来透透气,可臣妾又不想让人跟着,便私自撇开了侍卫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
“看来,还是没有改掉胆大妄为的毛病。”秦非墨冷斥了一声之后,朝外头唤了一声张礼的名字,只听外面答应一声,片刻之后,张礼便快步走了进来,躬身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秦非墨随即道:“你送秦王妃回去,记得,要亲自看着她进殿。”
张礼讶然看了锦言一眼,因为夜色太黑,他在刚刚是没有认出锦言的,此刻听说眼前的人是她,略略惊讶了一番,她深夜缘何会在次?但身为下人,他自然知道,什么是自己该管的,什么是自己不该管的,便躬身应道:“是,秦王妃这边请。”
锦言诧异秦非墨居然没有深究她出来一事,想来他是相信了自己的说辞,心里暗暗松口气的同时,便躬身行礼告退,秦非墨却忽然道:“日后深夜便不要这么任性了,上一回的刺客还未找到,在案件未查清楚之前,最好不要随意孤身一人出来。”
锦言本来想反驳的,因为当日的那名宫女太监居然都是冷宫的人,是自进宫之后便一直待在冷宫伺候那些罪妇的人,并不知道跟什么人有牵连,所以,当时的他们一死,线索便断了,以至于到现在都查不出来,但是锦言不用猜也能知道,这背后要害她的人到底是谁。
想了想,她还是明智的没有说话,因为她相信,那个女人得瑟不了多久。她的好日子,该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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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锦言向皇帝自称“臣妾”的说明:我有百度过,可能不够全面,具体内容说的是,王妃作为皇帝的儿媳不自称臣妾外,其他的情况都是可以自称为臣妾的,你们也可以百度下,若是有有力的说明,臣妾的说法是错误的,后文我可以改过来。没有的话,咱就还是用“臣妾”下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