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阔的话似乎并没有说到实质上,但是有那个意思就行了,其实聪明如“东亭兄”在内的年轻人们怎么会不知道,他们都是相似的出身来历,能进一个组的必定是差不多的,而且也是相互了解过得,天阔怎么可能知道太深的所谓“内情”?能知道这些也就很不错了!他们可不是那些从美国回来跟大老板呆了好几年的老师们啊!
此话题效果到了,年轻人们有了新的希望和幻想,也有了新的动力。能够凭着自己努力获得升迁,获得老板甚至大老板的认可,这就很不错了。
另有人说道:“东亭兄,咱们做完了这里,是不是就算完成任务了?”
东亭兄道:“是的,分派给我们的几个乡镇这就算做完了,我们招收的人数也达到了预期目标,做好了工作总结和调查报告之后,我们就能够回去交差了。”
那人又问:“那么,其他的事情要怎么做呢?那位曲保长的事情该怎么处理?难道说要真的给他那么一个地位不成?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东亭兄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出发前上面都说的很清楚了,这些管着一里、一乡、一镇的家伙是不可轻易动的,因为整个地面上的真正人员情况只有他们这些人最清楚,他们的职位可以说是世袭性质的,从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开始干这个了。我们的力量不足以一个村一个村的去彻底调查明白,而且相对于他们,我们这些人都是外来者,你要想让这些从来没出过远门的老板姓相信我们太难,而老板姓却已经习惯了听从这些家伙的招呼,这就是从一开始我们整个团队反复强调要跟这些人搞好关系的原因。等着吧,等我们公司的各项工作都落实下去,再过上一些时间,也许不用几年,这一切就再也不是问题了。这个先不谈了,我们先做好我们自己的工作吧。”
“哦,好的。不过那个酸秀才呢?他怎么处理?”
东亭兄道:“老规矩,拉回去!公司要求,凡是在乡里镇上有威望有号召力的人都要小心处理,这个齐秀才别看一副穷酸样,这些年来绝大多数的老百姓的信件来往和告示诉讼之类的,都是他在干,老百姓们很信任他,而他却是那种保守不开化的典型,这种人存在太多,对我们长期的工作很不利,所以一定要给他们换个地方,换个脑子。实在不可救药的,那就不必救了。”
这个时代,有着为数不少的开明士绅,有着无数不少的清醒者,有着为数不少的激进派和野心家,更有着不少的顽固不化的迂腐文人存在。这些人受明清以来歪曲邪传的理学和礼教毒害太深,跟陈晓奇所倡导的思想文化意识是格格不入的,他们信奉的很多东西远比不上北宋时期的文化,所以在历史车轮碾过来的时候,很自然就率先倒下。
但是,这种已经流毒无穷深入人心的东西是不可能通过短暂的运动就解决掉的,后世几十年中,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改天换地的大变动,甚至是到了21世纪网络时代,全世界成千上万中思想文化的碰撞,都没能将这种余毒给消除掉,反倒是随着某些所谓名人的鼓吹推动越来越有沉渣泛起的架势。不为别的,因为这种思想文化可以维护起一个非常严格非常分明的等级制度,特别是能为一些既得利益者找到非常圆满合理的理由,可以让某些人理所当然放心大胆的去残害中下层人民大众。
有需要就有市场。陈晓奇不一定说的过这时代任何一个此类的文人,但是不代表他干不过这些人。后世历史证明了,只是靠野蛮的推翻和杀戮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不管你怎么折腾,只要有那些从高到低从核心到边缘的活的群体在,特别是他们所信奉的那一套东西写成的书籍在,这种东西就永远不会消失。
“顶风毕业的龟孙子们,快跟着我一起向着夕阳奔跑吧!――――推荐《作为一棵小草我压力很大》,调侃风格的写实类小说”哈哈,灰常不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