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陪着他笑笑,靠着陈晓奇最近的周云鹏不动声色的从座位下面踩了踩他的脚趾头,劲道用得有些大,疼得陈晓奇浑身一激灵,马上从深思混乱之中清醒过来,一看众人都笑着看自己,知道自己刚才出神的有些过头了。
周云鹏非常机灵,随口说道:“老板,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好的发明了,说出来让大伙儿也替你参谋参谋?”
陈晓奇呵呵笑道:“哎呀,你看我这个人,这种时候走神,实在是太失礼了!对不住了张先生,我这是职业病,经常想一个问题忘了吃饭,这都多少回了,也改不了啊!”
那位戴春风恰到好处的插了一句:“我记得历史上有一位著名的大学问家,叫牛顿,他曾经因为思考问题太入神,结果将闹钟当作鸡蛋放在锅子里煮了,其形状恰可与陈老板相比拟,都是这等高人才能出现的雅趣啊!”
这话说的,好!不动声色就把陈晓奇给牛顿老大捧到一块去了,这话谁听了不觉得心里舒坦啊!这人简直是太有才了!
刹那之间,陈晓奇忽然决定了,无论如何想尽一切办法,留下他!
陈晓奇呵呵一笑道:“小戴兄弟这是过于夸奖我了!牛顿,那是世界闻名的大科学家,一代宗师,我这差得远呢。对了,光知道兄弟姓戴,没请教上下如何称呼?”
小戴略微矜持的笑着欠欠身,道:“不敢当,陈老板,小弟名春风,字雨农。”
陈晓奇抚掌赞道:“好名字啊!春风化雨惠勤农,这可比我的名字有讲究多了。这样,咱们年龄差不许多,我可不好跟着张先生称你小戴,不如以名字互称如何?哦,对了,我还没自己介绍呢,我的字是兴汉,呵呵,一般人都不知道。”
戴春风连忙谦让:“不敢不敢!陈老板可是鼎鼎大名的,跟我们张先生平辈论交,我作为晚辈如何能不知上下尊卑?”
张啸林不知道为什么陈晓奇忽然对自己这个新来不久的门生这么感兴趣,就如同陈晓奇搞不懂他为什么大老远的来给自己和风细雨折节下交一般,互相都猜不透真实的用意,这时侯干脆也放开了身段,呵呵笑道:“好啊!都是年轻人嘛,自然一点的好!这同龄人之间称呼名讳,在西方人之中是最平常不过得!陈兄弟生于斯长于斯,自然是已经习惯了,我们不仿也入乡随俗,如此很好!”
戴春风仍是尴尬的笑着,只是不应声。陈晓奇不能逼迫过甚,转头冲张啸林笑道:“刚才我想事情走神,却是失礼了。不过这片刻之间倒是想通了一个问题,现拿出来与诸位探讨一二。”
张啸林兴趣十足的探身说道:“哦?莫非又是什么发财的门道?说说看!看看是不是也能让老哥哥我也沾上一点光。”
陈晓奇略有不好意思的说:“其实这件事还真不知道是否是一条财路,但是肯定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我是从诸位兄台,还有我这里的一些同胞故友们寻常交流之中,突然发现我们这些人的说话方式和语言表达实在花样太多,而国内有些地方更是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调,天南地北的人走在一起,交流分外困难,若是能寻得一种大家共同遵守的官方语言强调推广至全国,岂不是大利于我亿万同胞?”
张啸林一听,心说这算是什么财路?推广官话?自古以来那朝那代没干过啊?便是现在的民国政府不也是有官话这个腔调吗?只不过是哪里的人说那里的官话,听起来犹如百鸟吵架似的,说快一点都难弄得明白。但他还是表示赞许,道:“陈兄弟果然不愧是大才啊,这个想法确是一幢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可是这做起来,未免太难了些,便是现在的民国政府也无法可施,难道陈兄弟在这上面有什么妙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