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萧知乐还把自己的马车也借给了她。
马车上,江月夜才来得及问江月诚一些细节:“四弟,那个王氏是什么时候来闹事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凤凰楼的?”
江月诚小小的一个人,遇事却不急不躁:“王氏带了一帮邻居,在我们家店门口大喊大叫有差不多半个时辰了。我看情况不好,爹娘又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大哥也没在家,就想说点心铺这边近点,我先来找你和二哥。谁知去的时候你们不在,赵婶子又说你和二哥去了凤凰楼吃饭,我就一路问着找过来了。”
江月华虽然考了试,但是不仅没有因此懈怠学业,反而每天都准时准点去秦老头那边上课,俨然把学习当成了终身事业。
江月夜摸摸江月诚的头:“还是我们家月诚坚强,没被坏人吓得哭鼻子。”
江月城却对这个评价十分不屑:“我又不是小妹,才不会那么容易哭。”
不一会儿马车就在江氏精品店不远处停下,隔着距离都能听见王氏难听的辱骂:“嘿!还以为江家真是时来运转了呢,搞半天是靠着女儿的皮肉发迹来着。那迎春阁是什么样的地方,勾栏妓院啊!江月夜那个小蹄子竟然和那种地方扯不清,可见都干了些多么不要脸的勾当!”
此时江氏精品店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除了王氏带过来的十几个还算脸熟的邻居,还有不少是江家搬过来以后新认识的生意人。另外,本来打算到江氏精品店买东西的顾客,也都好奇得一起看热闹。
王氏就像包围圈里的猴子,上串下跳的表演得十分带劲。
江月夜拉着江月城挤进人群里,一眼就看到宋氏已经被气得泪眼朦胧,此刻正靠在江老爹身上,手掌抚着心口,显然是难过到了极点。而江月诗也挂着两行眼泪,怒气冲冲的盯着王氏。
江月夜施施然走过去,喊了声“爹、娘”之后就转头看向王氏:“王婶子,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语气是轻佻的,表情也充满着讽刺。
“哟,这不是江家三女儿嘛?”王氏故意夸张的叫起来:“今儿迎春阁不忙啊,竟然这么早就把你放回来了?”
她这话一出,四下的人都纷纷大笑起来。
一个个脸上都是嘲笑、鄙夷和唾弃的表情。
江月夜冷笑一声:“王婶子这一口一个迎春阁的,倒是对那地方熟悉得很呐。莫不是您身边这位经常去,所以您才说得头头是道?嗷,我倒忘了前些日子与我家向来不对盘的庄家出了事。听说一双夫妇全都死在了迎春阁,怎么,王婶子这会儿来闹,是在为这事抱不平?该不会骂完我之后就要开始说道这事儿了吧?”
江月夜放慢了语调,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王婶子这般行径,是特意要把这屎盆子往江家头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