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我朋友之中有一个叫‘萧霖’的,他是洛城郡守萧玉平的侄儿,其同胞兄弟萧玉帆的庶子。按说他有一门这样的亲戚,家中应该显贵才是,但是他爹和他叔父不睦,这直接导致他家的地位和财富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其中那些缘由我也就不多做说了,反正萧霖家目前情况不咋地,比我们家好不了多少,而他又是庶子,不被主母待见,日子自然不好过。于是便常常和我们一起厮混,嘿嘿,好多上层圈子的辛秘都是他告诉我的。”
江月夜被江月白一堆兄弟侄儿加庶子绕得晕乎乎的,好在她小说看得多,要不然还真没法理清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江月白这番话勾起了江月夜的好奇心,她很想亲自证实一下真正的古代辛秘是不是和小说中写的一样,于是便也竖耳细听起来。
“他告诉我,几乎每一个世家和大族,手上都有无数的田产、房产和商铺,他们之中也许有亲人在朝中为官,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要凭借那点微薄的俸禄过日子,相反的,为官所得的俸禄比起土地商铺赚的银子只是冰山一角。试想一下,如果每个当官的都只有靠着俸禄吃饭,那他们养那么多丫鬟仆人,吃穿用度也十分铺张,那些钱怎么可能够用?所以我才说,这景泰街上的铺面是有钱都没地方买的,幕后的关系太复杂,我们根本找不着头脑,去了也只会碰壁。”
“嗯嗯。”江月夜尽管无奈,但也赞同与他二哥的说法。
想不到这出去鬼混也是有好处的呀,至少不会成为井底之蛙。
看江月华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江月夜叹道:“二哥说的没错,可我们总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吧,说什么也要试一试才行啊!”
“三妹,你先别着急,让我想想。”江月白本身也是个急性子,可面对江月夜的说风就是雨还是有点招架不住,连忙安抚一句。
他沉着脸仔细的在脑海里把认识的听过的人物都过了一遍,最后还是选定了他,慢吞吞的与江月夜说:“或许他可以帮忙。”
“谁?”江月夜与江月华异口同声的问。
萧府大门外。
江月白上前与看门的门童细语了几声,那门童认得江月白,知道他与自家三少爷相熟,便跑着小碎步前去通传去了。
萧氏一族人丁不算兴旺,到这一辈只有郡守萧玉平和其兄萧玉帆两个男丁。萧家两老又都过了世,两兄弟既然处不到一块儿去,索性就分了家,自己过自己的。
分家的时候萧家的老宅分给了作为兄长的萧玉帆,而他的弟弟萧玉平携家眷全都住进了郡守府衙里。两家在地理位置上虽然相隔不远,但是却不常往来。
萧玉帆没有官职在身,一家人只靠着田地和一些三流铺面养活,所以经济上并不宽裕,这才会有庶子不顾门楣结交寒门子弟的情况出现。
没一会,穿着竹青色长袍的萧霖朝大门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