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一些看起来根本不会杀人的人,最后反倒是成了杀人犯。
因为是过激杀人。
情绪激动到一定程度,连行为都变得异常激烈。
惊讶的看着自己沾染了冷枭沉鲜血的小手,冷静下意识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唇瓣。
那把剪刀,还是直直的插在男人的腹部之上。
捂住唇瓣之后,冷静嗅着自己鼻尖的血腥味,再度浑身都变得颤抖。
自己杀人了!
自己犯了故意杀人罪了。
怎么办……
冷枭沉:“……”
其实,在冷静突然调转剪刀方向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察觉到了。
只不过自己在赌,赌她不会伤自己。
没有想到,女人竟然如此的心狠,直接丝毫都不犹豫的将剪刀直接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在那么一瞬间,冷枭沉几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自己心爱的女人,孩子的妈妈居然想要让自己死的绝望感,自己为了她,可以放弃原则。
居然,她想要让自己死。
就在今天,冷枭沉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形单影只一个人了。
可是现在,冷枭沉眸色微微一动,身体上的疼痛只是次要的,自己再度孤单的只是一个人,因为冷静的美眸之中是恨。
深邃的眸子晦涩不明,薄唇轻启,低喃开口:“就那么恨我嘛?恨到,想让我死。”
冷静:“……”
冷静浑身颤抖的厉害,不断地摇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点头,只不过自己的点头,对于冷枭沉而言,再度变成了猛药。
冷静颤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不要逼我。”
“不是,我恨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怀孕,我也不会*,我还是以前那个我,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我。”
“冷枭沉,你是恶魔,你毁了我,你知道嘛?”
冷静美眸之中噙满了泪水,男人伤口的鲜血越溢越多。
其实,自己更恨自己。
明明知道他罪恶滔天,明明知道他是有目的而来,自己在心底还是在意他的。
就在刚刚,自己给过他机会,问他愿不愿意为了自己和孩子放弃报仇,是他自己不愿意的。
美眸猩红一片,冷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冷枭沉,我巴不得你去死,如果有机会可以重新选择,我会把剪刀直接插进你的心脏,不是小腹。”
冷枭沉:“……”
冷枭沉感觉到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在自己唇齿之间无尽的蔓延开来,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都说情爱是这个世界上的利刃,原先自己毫无察觉,今日一看,果然是杀伤力百倍,艰难的抬起大手攥住女人纤细的小手,握住剪刀。
“是嘛?既然你心里是这么想的,不如证明给我看,怎么样?”
说完,冷枭沉握住冷静的小手一个用力,将剪刀直接从腹部拔了出来,随着剪刀被拔出,大片的鲜血溢出,猩红了冷静的视线。
冷静:“……”
冷静几乎可以听到鲜血如泉涌一般流动的声音。
再这么流血下去,冷枭沉会休克的,然后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再去刺进他的胸口。
冷静握住剪刀的小手颤抖的厉害,不敢看向冷枭沉的伤口。
但是自己的小手却被冷枭沉死死地攥紧在手中。
“杀了我就一了百了了,没有人可以敌对冷家,也没有人可以和冷彦抢夺木槿,更加没有人可以威逼利诱你。”
“还有,更重要的是,你可以安心怀着我的孩子,嫁给江离然。”
越往后说,冷枭沉脸色苍白的骇人,虚弱的厉害,深深地凝视着自己面前彷徨失措像个孩子一般的女人,尽是深切的宠溺,但是声音却冰冷如霜。
冷静:“……”
冷静眸色微微一动,冷枭沉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可以把自己的杀人动机这般有条不紊的说出来。
“不要!”
但是,自己刚刚已经失手了一次,他就算是再凌乱不堪,到底是自己在意的男人,孩子的父亲。
冷静美眸之中再度凝聚着泪雾,疯狂的摇头,手中的剪刀应声而落,整个人被男人下一瞬,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静静,这一次,是你自己选择不杀我的。”
“因为你的心慈手软,你不杀我,所以,我会更加努力地用这条残命把你困在我的怀里,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因为是你,所以我做什么事儿都不会后悔,能生下我的孩子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
“我已经安排人在霍亨索伦城堡准备婴儿房了,我给你一段时间准备,我要我的孩子,我的女人,在完全安逸的环境之下生活。”
入住霍亨索伦城堡,已经代表着冷静和孩子不是外人,正式纳入冷枭沉的保护圈内。
冷静:“……”
随着两个人紧紧相拥,像是溺水的孩子一般生死与共,男人腹部的鲜血很快染红了冷静的睡衣。
冷静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和男人一同跌坐在地毯之上,地毯之上,同样是鲜血淋漓。
冷静失声痛哭,伸出小手揪住男人的衣角,不知所措的厉害。
情绪尤为激动,冷枭沉眸色一暗,怀孕的初期,孕妇是不可以情绪过分激动的。
楼上传来的异样很快惊动了冷策和安娜,两个人迅速赶到楼上的卧室,就看到冷枭沉浑身是血的抱紧冷静,宠溺的亲吻女人的额头,发丝,俊脸苍白的毫无血色。
两个人的身侧,分明还有一把带血的剪刀。
“冷先生!”
“伯爵!”
两个人迅速的上前,试图检查冷枭沉伤口状况,却被冷枭沉一声令下,怒斥道:“滚开。”
冷枭沉缓缓地站起身子,抱着自己怀里的女人向着大床走去,腹部疼痛难忍,还在不断地往外渗透鲜血,额头上已经尽是汗水。
直到把冷静抱在大床之上,冷枭沉脚步不稳,差一点跌倒,大手顺势扶住了一旁的床头柜,修长的手指指向安娜,厉声说道:“你,帮她检查身体。”
“伯爵,我先帮您看下伤口吧,您的伤口很大,恐怕不及时止血,会失血过多身亡。”
“帮她检查身体,我要知道,她和孩子平安无事。”
安娜:“……”
伯爵是疯了嘛?
现在这个情景看来,分明是这个东方女人用剪刀把伯爵刺伤了,她一点事儿都没有,伯爵浑身是血。
可是伯爵却要自己先帮她检查。
冷策看着安娜还愣在原地的模样,迅速的开口说道:“帮冷小姐检查。”
“我帮冷先生包扎伤口。”
“好。”
安娜迅速的上前看着冷静浑身是血的模样,轻声恭敬的说道:“冷小姐,我陪您去浴室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吧,否则,我不知道您那儿受伤了。”
冷静:“……”
冷静因为被大片的血红猩红了美眸,神色一阵恍惚,轻声说道:“嗯。”
冷静看着冷枭沉被冷策扶着坐在了沙发之上,微微阖上美眸,颤抖的向着浴室方向逃窜,不想再见到冷枭沉。
冷枭沉薄唇抿起,示意安娜拿着睡衣跟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至始至终,冷静丝毫都不乐意见到自己,甚至都没有撇过自己一眼。
那种感觉,真的是铺天盖地的酸楚向着自己迅速的袭来。
冷策则是拿起刚刚带血的剪刀迅速的将男人身上的衬衫剪开。
伤口的面积很大,需要缝针。
“冷先生,我为您打麻药,缝针,您忍着一点疼,我帮您止血之后,立刻送您去医院。”
“嗯。”
冷枭沉蹙了蹙眉,巨疼迅速的袭来,伤口也着实是触目惊心。
不知道冷静看到刚刚血涌的模样,是不是吓坏了。
冷枭沉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明明是她用锋利的剪刀上了自己,自己居然还他妈的担心她和孩子是不是吓坏了?
……
浴室内:
冷静走进浴室,直接坐进浴缸之中,将被血浸染的睡衣丢在了一侧,温水冲刷着身子,不一会儿,脚下尽是血水了。
全数都是冷枭沉身上的血。
看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身子之上,血迹被缓缓地冲刷干净,只剩下来白皙如玉,凝脂一般的雪肤。
安娜略微松了一口气,一开始还以为是互残互爱的,没想到都是伯爵身上的血,自己猜得没错。
留了那么多血,伯爵很有可能会休克。
安娜却不敢耽误,赶忙上前服侍,让冷静重新穿上干净的睡衣。
“冷小姐,您有没有腹痛的情况?”
“没有。”
“介意我抚摸一下您的腹部嘛?”
“嗯。”
冷静任由安娜仔细的为自己检查腹部,美眸一暗,一闭眼,似乎全数都剩下他浑身是血的模样。
安娜不敢马虎,良久之后,赶忙说道:“冷小姐,您身体情况稳定,只是别太激动了,容易影响腹中的孩子。”
冷静:“……”
冷静没有欣喜若狂,只是感觉到心头无尽的悲哀和荒凉。
点了点头,忽然抬起水眸,颤声问道:“他会死嘛?”
流血那么多,会死嘛?
安娜忽然明白,为什么伯爵愿意被这个女人心甘情愿的刺一刀了,女人清澈的水眸,澄清的像是个孩子一般。
如琉璃一般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美态。
挑眉,用流利的英语反问道:“冷小姐,您希望伯爵是生还是死呢?”
冷静:“……”
这个问题,着实问倒了自己。
冷静避开了视线,选择了缄默不语。
只听到安娜的嗓音在浴室里响起。
“其实流了这么多的血,伯爵多半是受了重伤,元气大伤,虽然性命无忧,但是一天两天,恐怕是好不起来了。”
这个东方女人,出手还真的是相当不客气啊。
冷静:“……”
冷静脸色微微一白,知道安娜是在讽刺自己,毕竟她是冷枭沉的私人医生。
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你出去救他吧。”
“是,冷小姐。”
到底是伯爵的女人,所以安娜毕恭毕敬的告退,虽然心底很是不解,为什么伯爵会留一个会随时随地危及自己性命的女人在身边。
更费解的是,这么一个女人,怀了伯爵的孩子,居然还能痛下杀手,实在是天大的新闻啊。
在伦敦,想要成为伯爵女人的名媛不胜枚举。
……
冷静一个人静静地待了好一会儿,但是心神不宁,原因是,浴室的隔音效果很差,可以清楚地听到房间内冷策和安娜的讨论声。
从讨论声可以听得出来,冷枭沉受伤还是很严重的。
美眸之中尽是流光,伸出小手抚摸着小腹,轻声说道:“教会你第一件事儿,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证自己情绪稳定,否则稍有不慎,可能会因为情绪激动,做出难以弥补的事儿。”
“例如,过失伤人。”
如果真的有那个时候,妈妈也不要替你辩护了,你得为自己做错的事儿,付出一定的代价。
冷静微微阖上美眸,巴不得冷枭沉来控诉自己,让自己锒铛入狱,这样就可以避开冷枭沉了。
……
冷策原先想送冷枭沉去附近的医院,但是冷枭沉执意不离开冷家,尤其是冷静的房间,冷策只能迅速的为冷枭沉止血,处理伤口,顺带安排人根据冷枭沉的血型从附近的医院取血,为冷枭沉少量的输血。
冷枭沉出现了短时间的休克和脑空白情况。
一个小时之后,才重新睁开精湛的眸子,恢复正常。
看着大床之上空无一人,轻声质问道。
“她呢?”
“冷小姐还待在浴室里。”
“嗯,派人把卧室收拾一下,明早之前,将带血的东西全部丢掉,别让冷家发现异样。”
“是,冷先生。”
冷策欲言又止,想要建议冷枭沉回房间休息,恐怕,冷枭沉是不会离开了。
很快,冷策安排冷枭沉的人将房间重新整理了一番,打开窗户透气,用淡淡的香水味遮盖原先的血腥味,一切结束,冷枭沉抿了抿唇,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出去吧。”
“没有我的吩咐,今天晚上,任何人不要进来打扰我们。”
冷策:“……”
冷策神色一紧,关切的问道:“冷先生,如果冷小姐再……”
再给他一刀,恐怕就真的性命堪忧了。
冷枭沉:“……”
冷枭沉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冷静刚刚是剑走偏锋,现在冷静下来,多半是不待见自己了。
不至于再次刀光相向!
薄唇抿起,轻声说道:“嗯,派人准备补品。”
“冷先生,补血的嘛?”
“养胎……”
刚刚冷静惊吓坏了,怀孕初期,得好好滋补一下,这个孩子,自己要定了。
冷策:“……”
冷策脸色微微一变,原本以为冷枭沉会为自己着想,结果想的都是冷小姐,冷先生对冷小姐,实在是好到极致了。
有那么一种人,对于自己最爱的人,宠到极致,同时也虐到极致。
冷枭沉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是,冷先生,我立刻派人准备。”
“嗯。”
冷策不敢怠慢,赶忙示意安娜一并离开了房间,将独立的卧室留给冷枭沉和冷静两个人。
冷枭沉安静的坐在沙发之上,许久之后,还是迟迟没有见到冷静出来,原本就是一个比耐性的活,显而易见,自己输了。
自己率先坐不住了,薄唇苍白的毫无血色,将手中的消炎点滴拔了,伸出大手捂住腹部的位置,向着浴室走去。
推门而入,就看到冷静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后仰身子,双手抱腿,靠在墙壁之上,熟睡了。
冷枭沉:“……”
把自己伤得这么严重,却可以没心没肺的睡着,冷静,你到底有多么不待见我?
冷枭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大阔步上前,轻柔的蹲下身子,凝视着面前的女人,女人肌肤如雪,不染纤尘,安静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天使一般。
女人熟睡,冷枭沉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伸出大手抚摸女人的小腹,停顿许久,都舍不得离开。
良久之后,才轻柔的将女人抱入怀中。
原先,冷枭沉抱着冷静根本不成问题,可是现在腹部有伤,抱起来格外的吃力,可以顷刻之间感觉到自己腹部伤口撕裂。
嘴角勾起,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抱着冷静一步一步,艰难的移动脚步,走进大床处,许久之后,将冷静轻柔的放在大床之上。
重新返回浴室清洗自己身上的血迹之后才再度回到了卧室。
回到卧室,冷静已经重新换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
冷枭沉哑然失笑,神色一阵错杂,主动的上床,将冷静搂入怀中。
“刚刚,你是真的想让我死嘛?”
得不到任何回应,冷枭沉微微阖上眸子,敛去眸底一丝伤痛。
世界上,要自己死的人多了去了。
不差她冷静一个。
可是,能近得了自己身的,只有她冷静一个人。
冷枭沉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妖孽的弧度,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果你想让我死,轻而易举。”
……
半山别墅:
木槿直接被冷彦牵着小手带回了半山别墅,美眸闪过一丝暗光,怀里紧紧抱着冷晟睿,生怕冷彦和自己抢孩子一般。
下了车,木槿至始至终都抱紧冷晟睿。
虽然,冷晟睿真的很胖,要减肥了。
肉嘟嘟的小身子,自己细胳膊细腿的,抱着很吃力。
回到别墅里,梅叔和梅婶立马欣喜的迎了上来。
“小少爷回来了。”
小少爷跟着大小姐去了意大利,许多天都没有回来了,可把梅叔和梅婶想死了。
“木小姐,小少爷睡着了啊,我来抱吧。”
说完,梅婶准备伸手去抱冷晟睿,却明显看到木槿拒绝的眸子。
“不用了,我来抱。”
梅婶隐约觉得木槿有些异样,看着木槿美眸之中的拒绝,赶忙缩回了小手,赶忙说道:“大少爷,木小姐,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嘛?你们需要吃夜宵嘛?”
“不用了,梅婶,梅叔,跟你们说一个事情,木槿,其实就是冷晟睿的生母。”
“以后,她会留在这儿,照顾冷晟睿起居的。”
“她刚刚找回冷晟睿,可能会有些小心翼翼,你们别往心里去。”
梅婶:“……”
梅婶不可置信的愣在了原地,木小姐居然是小少爷的妈妈?
这个!
梅叔也是相当困惑,不明所以,直到看向冷彦,冷彦眸底依旧是认真的眸色,才慢慢消化这么一个惊天的事实。
“天哪,大喜事啊,小少爷终于找回妈妈了。”
“木小姐,啊,不对,不对,应该是少夫人。”
木槿:“……”
木槿神色一暗,梅叔梅婶多半不看新闻,所以不知道自己和冷枭沉差点订婚的事儿。
嘴角勾起,想到了自己刚刚的异样,轻声说道:“梅婶,不好意思,我抱冷晟睿回房间休息。”
“你们也早点休息。”
“好……我得去菩萨哪儿上香,多谢菩萨保佑大少爷和小少爷。”
说完,梅婶迅速向着隔壁的房间走去,梅叔也赶忙跟了上去。
“我也去,这可真的是大喜事啊。”
冷彦薄唇勾起,的确是天大的喜事。
看着木槿纤弱的身子抱着冷晟睿向楼走去,迅速的跟了上去。
有些事儿,是得和木槿好好讨论一下了。
例如,冷晟睿的抚养权问题。
还有他们俩以后的问题。
……
木槿抱着冷晟睿回到了小家伙的卧室,再度看着小家伙的卧室,心头一阵异样。
简单的从浴室拿起干净的毛巾将小家伙的小脸擦拭干净,顺带将手脚也一并擦拭干净。
一切准备就绪,俯下身子,吻了吻小家伙的眉心。
顺带伸出小手描绘着小家伙的脸部轮廓,美眸一暗。
真的是集合了自己和冷彦的基因。
原来,遗传是这么神奇的事儿。
……
冷彦颀长的身子静静地依靠在冷晟睿的房间门口,看着木槿身穿一身订婚宴上妖娆的旗袍,褪去职场女性,细心地照顾冷晟睿的一举一动,嘴角的笑意甚浓。
等到木槿将冷晟睿照顾完了,冷彦才薄唇轻启。
“木槿,我们谈谈吧。”
木槿:“……”
木槿原本替冷晟睿折叠衣服,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向冷彦,樱唇抿起。
顿了顿,轻声说道:“好。”
到底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自己现在想要的,不是梳理和冷彦的关系,而是冷晟睿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