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勾引别人未婚夫的贱、人,庶出就是庶出竟然会做出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白茹雪恨得咬牙切齿,然而她如今却忘记了自己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庶出罢了。
只是白茹雪的母亲是贵妾,家中又没有嫡姐,而且娘家的实力不错,所以宁国公将她当成嫡女一般的养着,身份总比一般的庶出小姐高了许多。
云萱怡向来心高气傲,最听不得有人说庶出这两个字,登时大怒,强撑着受伤的身子就要扑上去,然而白茹雪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女人,退后了几步让云萱怡扑了个空,胸口一下子就撞到了地板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你这个贱、人,难道你就不是抢了别人的未婚夫吗?若不是我二姐姐大度,哪里有你的今天!”云萱怡也什么脾气好的人,自然不会逆来顺受,趁着白茹雪被自己所说的话生气的时候,胳膊一探就抱住了白茹雪的腿。
“啊……”白茹雪猝不及防一下就身形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可是她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云萱怡一下子扑了上来,狠狠的咬住她的肩膀,白茹雪尖叫一声登时红了眼睛,毕竟云萱怡有伤在身,哪里是白茹雪的对手,白茹雪猛地将人一推,顺势就骑坐在了云萱怡的身上,扬起手就在云萱怡的脸上扇了数十个耳光。
云萱怡平素都生活在小县城之中,性子很是凶狠,锋利的指甲犹如闪动着寒芒的尖刀,在白茹雪的手上留下了道道血痕,随即挥舞着手臂,终于拽住了白茹雪一簇垂下来的发丝,狠狠的往后扯着。
两个女子很快就滚到了一起,你咬我我抓你,你对我吐口水我拿脚踹你,而站在一旁坐山观虎斗的云悠然却是一脸的恬淡闲适,转过身去向着早就带着出去的大夫听他禀报南宫瑾的伤势。
屋子里头伺候着的丫头看着两个小姐打架那叫一个狠,生怕伤了自己哪里还敢上前劝架,纷纷垂着头当作没看见的跑出了里屋,权让白茹雪和云萱怡自己打着去吧,自然这里头也没有缺少云悠然的意思。
“大夫,南宫瑾到底是紫衣侯,若是真的在我荣国公府出了事儿也交代不过去,你看着这伤还能不能治?”云悠然言辞恳切,对着大夫问道。
大夫方才在里头看了一出惊心动魄的小姐打架的大戏,抹了抹额头的汗珠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云小姐自己可是个了不得的大夫,他可是听说了,清河王爷中毒性命垂危就是她动手救回来的,还因此被皇上封赏一跃就成了二品的县主。
这云小姐摆明了就是没话找话说,作壁上观,权当是没看见里头两个小姐打架的戏码,自然这话只能是刘大夫自己这么想想,他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戳穿。
“回安逸郡君的话,这事儿说不好,不过看着紫衣侯爷伤得这么重,恐怕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之后的下半辈子就要在轮椅上戴着面具度过了。”长长的叹了口气,刘大夫据实回答。
“你说什么!你说瑾儿怎么了!”刘大夫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身穿紫色锦衣的夫人冲了进来,一把揪住了刘大夫,面色狰狞而扭曲。
这便是南宫瑾的母亲——莫夫人,云悠然很早就已经收到了葡叶的暗示知道莫夫人来了,所以才会让大夫说了那一番话。
她可是记得,那个时候莫夫人待她犹如地上的垃圾一般刻薄寡恩,甚至每次见到她都出言刻薄,全然没有将她真正当成自己人来看,更加没有将她当成未来的儿媳妇来看。
非但如此,一见面就闹着要退婚的人也是她,她看不上自己的丑颜蠢笨,她喜欢白茹雪,想要白茹雪当她的儿媳妇。若是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爱子之心,当时的云悠然的确是招人讨厌。
可是为什么明明就看不上她,这个女人还要借着亲家的名号总是向镇国公府要这要那的!
她要买城外的肥田沃土,不用自己的梯己却要去镇国公府问着她的母舅要钱:她那个纨绔的弟弟闯祸了,就去镇国公府要母舅将他保出来;她的次子无能到了如今还考不上科举,又想着镇国公府要官职!
既然本来就看不上她,那为什么总是去镇国公府提各种各样的要求?打秋风也不是这样的!
若不是母舅和外公心疼她,深怕过门之后这个婆婆给她脸色看,定然不会答应她提出来的各种五花八门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