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钦与顾灼华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早就想好了该如何加固此处,倒是让尹嗣刮目相看。
“多谢,从前我也见过霜儿摆弄那些机关术,只因王爷忌讳,我们也都不敢提起,也从不敢想能把机关术运用到营中,而今叛军猖狂,也只能如此了。”
顾灼华这才想起,唐风松府上的那些机关,可以说并不逊于垂云阁,但却极具杀伤力,每一处的机关都是藏在暗处,又是利箭又是淬毒,为的就是置人于死地一般。
而她在垂云阁学的机关术呢,榫卯腾挪,静水流深,用来修建建筑或是造福百姓,但从来都不是为了杀人。
待到傍晚时分,尹嗣便让王副将便让人送来了一副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着地势或是河流。
“图画得不错啊,就是比我师兄的山水差了些。我们不是都知道了大概地势么?怎么又送来一张地图?”
“不是那么简单,这张图上另有玄机。”
荣钦指着图上两国相交的位置,正是一个w形,两处尖锐凸起便是两国相交之地,一处边是重军把守的边营,另一边则是鱼龙混杂的无名小镇。而中间的位置便是东石峡谷,也是对重南极其有利的天险。
顾灼华坐在桌边看着那两个被反复描绘过的红点,不由得伸手点了上去。
“换了我,我也会选择从小镇里抢点什么。之前你爹带领兵马击退了辽越大军,签订和平条约也有二十多年,难怪辽越会耐不住性子。二十年,足够一批孩子长大,整个世间,怕又是一个新的轮回了。”
或许顾灼华见过的不能算是战争,但它却是记得当时的场景,和她朝夕相处的墨姨被人带走,无数垂云弟子受伤,就连山门机关都因此受损。而顾灼华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荣钦,我现在才明白,当年劫走墨姨在垂云伤人的,根本不是唐喻齐,是唐风松的人。难怪之前唐喻斟和我说他相信他弟弟。”
多少年来,垂云阁都是处于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朝廷对它又是提防又是忌惮,百姓们却是对垂云阁态度极好,江湖之上也是对垂云的评价及高。现在的朝廷,便是代指唐风松。他要让所有人奉行他的法则,奉他为王。
早在穿越来的时候,荣钦就看到了那段历史,顾将军枉死,也是因为唐风松的算计。只是而今先帝不在人世,一切都成了往事。
荣钦拉过顾灼华抱在怀中,揉着她的头低声宽慰。
“有因就有果,他迟早会付出代价的,而我们现在也能直接越过他来对付叛军和辽越人,该了解的都了解完了,随后,该怎么办呢?”
温热的吐息就在耳边,顾灼华低笑着缩缩脖子,随即恍然大悟般回答道。
“哦,原来你到的是这个主意。到小镇上去引蛇出洞,咱们可得穿的招摇一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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