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华对云离不说出口却又刻意为之的敌意了然于心,女子将腰上的丝带松松垮垮地打了一个蝴蝶结,挪动步子向云离走过来。
她的口吻俨然就像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你们没动过我袖口里的纸?”
云离气愤地胸膛都明显起伏,声音里满是责备,“主子尊重你,你却狼心狗肺!”
昨天夜里接近四更天的时候,敲锣报时的人大肆敲响了荣钦王府的门,他们才发现顾灼华倒在门外。
当时荣钦都快心疼死了,滑着轮椅紧张的差点从上面掉下来,却也没有轻易放松一分一毫,直到整个荣钦王府陷入灯火通明之中,下人们来来去去,不敢吭声,大夫说顾灼华只是使用心力过度了,所以才会暂时晕厥。
甚至还把荣钦误会成了顾灼华的夫君,责怪了一番,“夫人有身孕就不要让她独自在外,不安全!”
荣钦搭在轮椅背上的手就那样握紧又松开,持续了很长时间,他才恢复正常。
甚至在顾灼华的床前就守了一夜,天空泛起鱼肚白时,男人您用完膳就回相府吧!”
“这怎么可以!”
顾灼华下意识就吼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不满。
她是这样给自己找理由的,人嘛,就是比较贱!
云离耸耸肩,默默地把铜镜放在了显眼的位置,顺手把方才他打翻的在地上的食物收拾,便想匆匆离开。
顾灼华先他一步堵住了男人的脚步,特别傲娇地问道:“荣钦现在在哪?”
云离侧着身子,嘴角抽了抽。
回想起刚才重新去打饭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