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毋庸置疑的,沈军义不动声色避开沈瑶扶着他的手臂,“去告诉临王,让他在书房等我。”
在沈瑶转身关门之际,沈军义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告诉临王我的情况,就说我在换朝服。”
沈瑶脚步僵在原地,迟迟没有移动,“爹,您的意思是说今日出现在朝堂之上的人是顾灼华?”
女子微微转过头,沈军义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
顾灼华一路进了幽深无人的小巷,取远避近,确定没有人跟上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拐弯就进了荣钦王府。
男人的轮椅停在大殿左侧的梅花树下,有风吹过,他的发丝随风飞舞,男人静默的好似一幅画。
顾灼华脚步声极轻,如果不是男人瞥见她大红色翻飞的衣袂,差点就以为此院之中除却他无他人。
顾灼华的背上多了一双手,女子眸光凌厉,微微屈身,将身后之人来了个过肩摔。
青麟在地上蜷缩着大叫,“你出手也太狠了吧!”
顾灼华侧过身子,,余光落在青麟身上,看着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没有留给对方半分薄面,“莫要把试探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青麟对上她桀骜如鹰一般的双眸,一个趔趄堪堪站起身,到了荣钦的身后,抱怨道:“你以后娶了她不得了!”
荣钦脸上带着笑意,看顾灼华的面容,稍显疲惫,他的轮椅缓缓转动,距离女子就稍微近了一些,顾灼华正欲开口,男人神色变得严肃,“推我去书房。”
顾灼华心下警惕,四周环顾了一圈,径直向书房走去。
荣钦皱眉,青麟忍着疼痛推他去书房。
香炉里有燃着的香,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味道可以让人安心神,顾灼华就大刺刺地靠在屏风边上,眼睁睁看着青麟费力地把荣钦推进来,不等男人抬手,门就“啪”一声合上。
顾灼华靠近荣钦,原本双手想捏住他的下颌调戏一番的,碍于青麟在场没有举动。
青麟半边惋惜自己身上的伤,一边恭敬地汇报:“边关没有加急的信件,荣临偷梁换柱,想借着皇上的力量除掉顾家,顺便挖出一些你的尾巴,一举大尽。”
顾灼华听得心惊肉跳,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荣临正在筹划一局大棋,她和荣钦不过都是棋局上长久活跃的棋子。
所以朝堂之上才会四两拨千斤把城防图之事推给顾相,狡猾莫过于此。
顾灼华眸光潋滟,看着荣钦,“你并不是局外人。”
她的话里有三分侥幸,至少现在荣钦会是自己固定的合作伙伴。
“荣临抖出这件事,有三分之一是皇上的旨意,所以他有恃无恐,皇上询问你的意思,不过是变相把顾家往外推,不想弄巧成拙,法不责众,此事会不了了之。”
顾灼华对荣钦竖起了大拇指,这才是正解。
听荣钦分析的那一刹那,她的眼里有些许崇拜,她对自己的眼光佩服的真是没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