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华挑眉,眼里闪过一抹自信,“以少胜多听过吗?”
她只是微微抬手,护院们手中的剑便不听使唤,和距离自己最近的护院对打起来,顾灼华拍掌,她能来找荣临,自是没安好心。
退一步风平浪静,荣临非要闹得鸡飞狗跳,她喜欢坐收渔翁之利,看窝里斗的你死我活。
女子的笑声邪魅,响彻了临王府门前,不过一刻钟,空气里的血腥味就极浓烈,护院们伤的伤,残的残……苦不堪言。
顾灼华甩一甩衣袖,泰然自若地进了临王府。
荣临是的确好茶伺候着顾北庭在下围棋,不过看局面,这三天三夜也不会有结局的节奏。
顾灼华脚步比较轻,所以当有阴影笼罩了棋局的时候,荣临才抬起头,表情怪异,“你怎么进来的?”
女子垂下头,脸上带着几不可见的笑意,回答的理所当然:“走进来的。”
荣临似乎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猛的站起身,向外走了几步,果然临王府大门口的护院已经自相残杀完了……
男人咬牙切齿地吼道:“顾灼华!”
女子不适应地倚在门边,皱着眉头揉了揉耳朵,“没聋,能听见!”
荣临眼里有不甘,还有气愤,却被他悉数压了下来。
不过一瞬间就心平气和地吩咐下人去倒一杯茶给顾灼华,他依然坐在顾北庭的对面,撩起眼皮看了顾灼华一眼,“观棋不语。”
顾灼华眨眨眼表示规矩自己懂,下人端上来一杯温水,顾灼华接过来正准备喝,但是眼里闪过杀气,这水里加了其他的东西。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一只手端着水杯,另一只手在棋局上轻轻替顾北庭动了一个子,四两拨千斤,荣临立即就处于被动的姿态。
顾灼华哼哼一声,“旁观者清。”
荣临一手掀翻了棋局,挑衅地看着顾灼华,“你以为请你二哥来会是简单的对弈?”
顾灼华懒得搭理这个自诩聪明绝顶的男人,大母脚趾头都可以想到的事,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她单纯地摇摇头,忽然荣临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顾灼华把那杯水喝了一口,一步一步走到顾灼华面前,视线落在屋里顾北庭眼前的茶杯上,挑着眉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你可知道,这世上最毒的毒药是什么?莫过于黑蝎子加之鹤顶红。”
所以她和顾北庭喝的水里都是有剧毒的……
女子的一张脸就像绽开的白兰花,笑意刻在上面,把手里的瓷杯顺着门口扔出去老远,在院子里的地面上打碎,发出清脆的响声。
顾灼华想,如果地上有路过的蚂蚁,恐怕也会被毒死在原地。
她轻盈地走出屋子,与荣临擦肩而过,到院子里一颗梅花树前,张口吐了一口口水到树的根部。
这才一脸淡然回到屋中,一只手指头狠狠地戳了戳荣临的胸膛,脸上溢出满足的笑容,就连她的发丝都随风舞动,有几根肆无忌惮地拂在男人的脸上,能一直痒到心里。
顾灼华盯着荣钦摇了摇头,否定了男人的答案,一字一句道:“最毒莫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