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离:“……”
荣钦听到那话果然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她那是什么比喻!
顾灼华为荣钦捣鼓药,还不忘提醒荣钦,“医药费看在你我是合伙人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我走之前记得奉上二十两银子。”
云离险些晕倒,二十两,她那药是金子吗!
荣钦使了个眼色,他不动声色地推门出去。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等了大抵半柱香的时间,顾灼华把药送到荣钦眼前,顺便回答了刚才荣钦的问题,“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言外之意就是不会搬过来,亦不会因为他而影响她。
荣钦接过药碗,喝完后赞赏地看着顾灼华,这境界岂会是一般人说出来的。
眼前的女子比他想象中复杂多了,心里的好奇便一点一点随之膨胀起来,荣钦心里灼热,额头上冒出了虚汗,想要伸手掀开被子时动作就被顾灼华阻止了。
她的头微微垂着,脸上表情特别认真,“出一身汗你的感……风寒就好了。”
荣钦不再动弹,看着顾灼华细心地替他掖好被角,他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声音有点僵硬,“你去找云离把他打猎的鹿皮拿来。”
鹿皮?
顾灼华还想问拿鹿皮干什么,不过她习惯了少说话多做事,所以就直接去找云离。
是两张鹿皮,冻得硬邦邦的,带到屋子里后,荣钦看着她通红的小脸,忍不住开口:“把那件狐裘披着。”
他的视线就落在床旁的衣架上,那上面挂着一件黑色宽大的狐裘,与之搭配的还有一顶风帽。
顾灼华顺着荣钦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这个,她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万恶的资本主义!”
“什么?”
荣钦没听到她的嘀咕,顾灼华自然而然地披上狐裘,遮住了原本内里丫鬟的衣服,顺便还戴上了风帽,整个人超凡脱俗,就像是该驰骋在草原之上的王一般……
挥去自己的思绪,荣钦收回视线说道:“把鹿皮上面那层白色的薄皮剥下来。”
顾灼华走过去看着那两张皮,“那不叫薄皮,属于纤维。”
看到荣钦的眼色她默默收回话语,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这让荣钦久久不能回神。
那两张鹿皮上面还有斑斑血迹,要不是昨日放在院外冻着,这会儿想要把顾灼华口中的那层“纤维”剥下来,相当不容易。
顾灼华剥完后拿起来看了看,这层纤维极具弹性,不过……她刚才力道有点大,一张有了明显的裂缝……
她仔细看了看这纤维,颜色偏白,根本与人的皮肤无法贴合。
荣钦喝了药,困意袭来,两只眼皮在打架,眯着眼看到了顾灼华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就睡着了。
顾灼华观察完想要问下一步该如何时,床上已然传来轻微的鼾声……
她靠近床边,仔细观摩荣钦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庞,俨然一个睡美人!
顾灼华对着荣钦的脸比划拳头,却又不实质性落下去,声音低低的,好似呢喃,“你丫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