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念女儿,一回到客厅,就像是小孩子般哭泣起来,知道都是自己做错事,但酿成了如今的苦果。
他正哭得伤心,却听门外传来脚步声,灰耳忙推了哥哥一把,示意他看向门口。他忙回头看去,只见长亭白衣胜雪,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长亭,你终于回来了!”他喜极而泣,哭得更伤心,跑向女儿。
“你们也怕我不回来啊?那为何恩将仇报,向石公子下手?”长亭气恼地瞪着他们。
她此话一出,两人又开始像是平时一样互相推卸起责任,都说是对方的错。
“我虽然主张悔婚,但只想他离开翁家,没想要他的命啊!”翁老振振有词地质问弟弟,“放毒箭的是你,我当时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长亭听他一说,立刻怒气冲冲地看向二叔。
“但我是为了你和翁家好,石太璞早知我们一家都是狐狸,你跟他成亲,不但自己危险,还会连累翁家……”灰耳也觉得自己浑身是理。
“比中你的毒针还危险吗?害我几乎丧命。”长亭冷哼一声,撩开衣袖,只见她莹白如雪的手腕上仍有一道青黑色的疤痕,“幸得石公子及时我解毒疗伤,才保住了性命。”
翁老见爱女受伤,立刻勃然大怒,训斥弟弟不该贸然用毒针,伤及长亭。灰耳自知理亏,也连连向长亭道歉。
“那石公子呢?”长亭问向两人。
哪知一提起石太璞,方才还精神百倍、吵得不可开交的兄弟俩,立刻低下头一声不吭,显然不欢迎一个捉妖人来到翁家。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勉强你们……”长亭叹息一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我决定离开翁家一段日子,跟他一起生活。”
翁老吓得连连大叫,不愿女儿离去。但长亭去意已决,跟父亲信誓旦旦地表明心意,除非翁家肯接受石太璞,或者石太璞放下心结之日,才是她回家之时。
她说这番话时,柔美的脸庞上写满了坚毅,任谁也无法挽留她。
“爹,你放心,我会时常回来看你们的。”她临走时柔声安慰着哭红了眼的父亲。
“你今天如果出了这个门,以后就不要回来!”翁老老泪纵横,想用最后的办法留住女儿。
可长亭望着年迈的父亲,一步三回首,仍离开了翁家。
长亭擦干了眼角的泪珠,信步回到竹舍,哪知推门一看,却见房中空无一人,石太璞竟然不在。
她的心立刻沉了下去,生怕石太璞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