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婴宁姑娘如此识大体,那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吗。”马生的一双眼睛始终在婴宁身上转来转去,不离分毫。
王夫人见此情景,忙出去叫小二加菜。留下婴宁一人,坐立不安地在房中面对着马生。
马生将酒杯凑到婴宁面前,要她陪自己喝酒,婴宁不好推拒,刚抿了一小口,就被呛得连连咳嗽。
“不喝可不行,难道你不想帮香粉厂了?”马生笑嘻嘻地看着她粉脸桃腮,色心大动,“至于帮不帮,还要看你的表现。”
“我的表现,是要我说笑话还是唱歌?”她天真地问。
马生被她逗得开怀大笑,一把拉过她的柔夷,欲一亲芳泽。婴宁大惊,忙要推开马生,可手却被紧紧抓住,她使尽全身力气才趁隙逃走。
可她刚跑了几步,还未打开厢房的门,突然觉得头脑眩晕,差点就跌倒在地。
“你、你在酒里下了药!”她捂着头,惊讶地看向马生。
“是又怎样?不过下药的不是我,是王夫人……”马生yín笑着向她走来,“王老夫人跟我达成了帮助香粉厂的条件,而你也是条件之一……”
婴宁惊愕至极,双腿一软,跌倒在地,马生忙将她揽在怀中,就要亲她的樱桃小口。
婴宁羞愧难过,眼睛闪烁出妖媚诡异的光,可她想到了跟王子服的约定,强压住怒火,眸光又恢复了正常。
挣扎中她摸到了桌边一个花瓶,她趁马生不备,拿起花瓶就砸在他头上。马生被她砸得晕头转向,等清醒之时,却见厢房中一片狼藉,只有自己一人,婴宁早已不知所终。
六、
婴宁狼狈地跑出了酒楼,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地回到了香粉厂。她转了两圈,终于在花圃中找到了在吴生的陪伴下查看鲜花的王夫人。
“你为什么把我卖给马生?”婴宁怒气勃然地质问,她不再天真单纯,浑身散发着杀气。
吴生见状,忙挡在了王夫人身前。
“香粉厂变成这样都是你惹的祸,你当然要负责,死不足惜。”王夫人却不怕她,冷笑着回答。
婴宁被她气得脸色煞白,恰好王子服在外面借钱回来,看到的就是妻子跟母亲对质的一幕。
“子服,方才你娘带我去给马生道歉,她竟在酒中下药,帮助马生对我不轨,要把我作为借钱的条件卖给马生。”婴宁见到他,立刻委屈地说明了情况。
“娘……”王子服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
“她在说谎,这丫头一派胡言,编这种谎话来挑拨我们mǔ_zǐ的感情。”哪知方才还凶神恶煞般的王夫人,突然扮起了可怜,她一副既诧异又委屈的样子看着儿子,“子服,娘今天一天都没出门,怎么会带她去酒楼,不信你问你表哥。”
吴生心知肚明,但为了维护王夫人,不得不点了点头。
“子服,他们合谋说谎。”婴宁惊得目瞪口呆,慌忙对夫君解释。
“子服,你不相信娘亲了吗?有人红杏出墙,想借此掩饰。”王夫人也一副可怜的样子。
王子服被她们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知该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