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对阿绣使了个眼色,让她先藏着。自己假装成阿绣的样子溜出去,假装要跑,果然被阿吉拦住。而阿绣等到花月和阿吉走远后,才从绸缎庄离开,赶往与刘子固约定的约会场所。
刘子固将阿绣温柔地抱在怀中,阿绣也回应地紧紧抱住他,两人都很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甜蜜时光。
五、
山中清幽,瀑布飞流直下,在水潭中溅出千万朵水花。
卓云困惑地在潭边演练法术,他一挥手,指向了一只鸟。鸟儿身上冒出白烟,被吓了一跳,忙振翅飞走。
一匹孤狼缓缓走过,他双手一挥,指向了孤狼。狼身上冒出红烟,也即刻夹着尾巴逃走。
“看来我的法力没错,可小狐狸身上为何冒的不是红烟?”他困惑地看向自己的双手,“虽然她脱不了干系,可也不能滥杀……”
他陷入迷茫,只见木心正在水潭边变化,组合成不同形状。
一个个小骰子分解,再自行组合,想变成圆形,但不论如何组合,因本身是方形骰子,无论如何也无法组合成圆形。
“木心,你在干什么?”卓云好奇地看着它,“你天生是方的,不要妄想能变为圆的!”
但木心似个调皮的孩子,仍拼命想要改变。
“你这就是强求不来的……”卓云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猛然醒悟,“对了,就是这个道理,原来小狐狸也是这样!”
阳光明媚,清风宜人。
花月在杂货店待得气闷,跑出了工作间,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可是树上却连个鸟都没有,她无聊得抓耳挠腮,恨不得立刻进山去玩两圈。
恰在此时,角落里传来田鼠吱吱的叫声。她见了活物,更是兴奋,起身就要去抓田鼠,田鼠吓得跑进了厨房,她灵敏地追过去,却不小心踢飞了杂物间里的木桶。
木桶斜飞出去,差点就掉在了刚踏进后院的姚舜头上。
“阿绣?你怎么如此莽撞?”姚舜吓了一跳,但见后院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爹不是告诉过你,女孩子要懂礼节,怎能如此不像话?让别人看到了,你还怎么嫁人?”
花月怕他识破,忙低头顺耳的样子,老老实实地听训。
“我知道你还念着那个刘子固,但这个人不会是个好丈夫,爹已经为你觅得如意郎君。”
姚舜苦口婆心地劝说女儿。
“什么?我没说要嫁人!”花月惊愕至极。
“他就是嘉庆酒楼的少东高公子,虽说并无功名,但毕竟以后会继承酒楼,为人也老实可靠,你跟着他不会吃苦的。”
花月心里很乱,脸上只敢呈现出呆若木鸡的表情,也不敢回答。
“阿绣,这位高公子比刘子固好上千倍万倍!你一定会幸福的。”姚舜见她不搭话,以为她对刘子固余情未了,忙补充着说。
“但是……”花月抬起头,突然,一本正经地问,“这高公子长得俊吗?”
姚舜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林中小屋旁,阿绣和刘子固正在开心地约会,两人很快就采了不少鲜花,捧着花坐在长椅上晒太阳。
两人只觉这山中清幽宁静,了无人烟,只希望可以永远留在这里,不再面对尘世困扰。
刘子固信誓旦旦地对阿绣发誓,自己一定会感动姚舜,让他接受自己。届时他要风风光光地向姚舜提亲,给阿绣一个名分。
阿绣幸福地望着他:“你说这么多,不会累的吗?”
“经你提醒,是有一点。”刘子固忙起身走入木屋,“我去沏壶茶,咱们边看风景边喝。”
阿绣惬意地独坐在椅子上,望着清幽的山景,直觉心中惬意抒怀。
哪想突然有人从半空飘然而落,将她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却是花月。
“你怎么会来这里?是被爹发现了吗?”阿绣一见花月,心中立刻一紧。
“凭我的修为怎么会被他发现?”花月黛眉微颦,担忧地说,“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千万要有心理准备。”
阿绣紧张地看向花月。
“你爹为你订了门亲事,是酒楼的高公子,吉日就在下月初三。”
阿绣错愕地跌坐在椅子上,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摇头说自己断然不会嫁给高公子。
花月让她跟刘子固赶快商量对策,自己只是来给她传递消息的,现在还要回到家中继续假扮她,说罢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风中。
阿绣呆坐在长椅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