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乎客房生意天天爆满,即便是所费不菲,也有大把人端着银子过来,实在是这客栈布置的太过干净、舒适和大气。
而这第三层,至今未有人识得庐山真面目,因为从未有人登越过这第三层。可越是神秘的东西,越是神秘的人物就越引得人想去一探究竟,但自从那个号称金陵城武艺双绝的小侯爷严家郎君,被其中一个守卫飘飘地一招扔进了临江湖,事后还能息事宁人,就没有人胆敢冒犯这酒楼禁地了。
那些外来的游客书生不知道这严家郎君是谁,他们一辈子守在这金陵的郎君可再为熟悉不过了,那是皇后娘娘的外家,皇后的庶弟,在帝都金陵那是横着走的人物,不管他武艺究竟如何,单凭这身份也无人敢惹啊。
可现在就有人敢教训了他,这些世族大家的郎君们平时再是顽劣,也晓得这主家是不好轻易得罪的,只能收了这蠢蠢欲动之心,任它在心里挠痒挠痒的,别提有多难受了。
话说薛青衣和简秋白一跨进店门,店小二便极富眼色地迎上前去,虽然这位道君和小姑子的衣着并未太过华丽,但举手投足间却不是一般乡野村民可比。
店小二长年累月接触的都是走南闯北之人,那识人的本事可是贼溜贼溜的。
他接过了简秋白手里的油伞,放在了木桶里,引着两人在临窗的位置坐下,奉上茶点,即候在一旁笑着道,“二位客倌,这是要用膳饮茶呢?还是要打尖住宿?”
简秋白俊脸一红,不自在地看了薛青衣一眼,其实薛青衣走的时候并没有唤他,而是他一路跟随而来的。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个小姑子姓甚名啥,更不要说小姑子的出处了。其实也真真难为了他,他从未与外界年轻的姑子接触,且这个小姑子忒心狠,这是他新得出的结论。
她先是去小铺里买了把折伞,又到成衣店里买了一套棉布新衣换上,再配了一顶黑色的帷帽,借用成衣店的包间把一切收拾妥当,就直奔这迎客来而来。
这一路上都是他一个人在那里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她愣是不言不语,把他当成了透明人。
看着店小二殷勤的眼神,再想想自己干瘪的口袋,简秋白直觉得自己高大的身影立时矮了整整一截。瞧瞧这小姑子镇静自若的样子,他还真开不了这口,他好意思在这年轻姑子说自己没有银两吗?他还要不要脸了,不开口呢?
这店小二还在一旁喜滋滋的候着,乌了个贼,丢脸就丢脸吧。
“二间雅间,再来四个小菜,一荤二素一汤。”薛青衣摆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打断了简秋白刚要出口话。
“好嘞,您是要吃泸州的老鸭,还是要那江北的酥鱼,这可都是咱这儿的名菜,如果不合您口味,我们还有北地的野禽,那可都是好东西。”这小姑子的声音如是动听,就是不知这帷帽下的颜色又是怎样?店小二在心中暗自猜想。
“小二哥,你给安排四个小菜,客房安静点就行”清悦的女声再次响起。这女郎不但声音动听,还没有世家女子的傲骄样。金陵世农工商,这商是排在最末位的,更莫论他这只是这酒楼小小的小二郎身份了。她没有因他的身份而看轻于他,这让小二哥对她不但多了一份好感更是多了一分礼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