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还在赏梅庭,咱们这么多人过去,难免会冲撞了亡灵。”魏时相让那是最好,魏善至也不推脱,站起身说:“请抚伯侯爷挑几个信得过的做个见证,随着我等前去赏梅庭查看吧。”
赵雅容虽已身死,怎么说也是侯府未出阁的小姐,这么多人跟去的确不妥当。
抚伯侯忍住悲痛,同夫人一商量,便说:“那就请安伯侯一家、杨申刚统领一家以及梅少卿梅公子,王倩莲小姐和岳林英小姐同去吧。”
安伯侯为人素来公道,身份地位都跟抚伯侯相当,他的夫人和女儿也在金陵贵族圈子里声名远播,为人所敬重;杨申刚正直不阿,她女儿杨玉华也在碧凌书院读书,品行也自是不差;王倩莲和岳林英是赵雅容的好友,最知道赵雅容的行踪;梅少卿懂医术,会验尸,有什么也瞒不住。不管查出什么,经过这几人的嘴巴,绝对不会有偏袒,结果能令人信服。
短短时间内,抚伯侯思虑周全,敲定了这么合理的人选,慕云歌不得不刮目相看,对他留上了心。
她扫一眼沈静玉,这次,沈静玉只怕是作茧自缚!
“赏梅庭可是空着的?”宋亚明问:“是否有人居住?”
“有的,我家姨妹暂失了院子,目前带着女儿借住赏梅庭。”肖氏福了福身,柔声回答。
又是沈家母女?
宋亚明沉下眉目,冷声吩咐:“既然是目前沈夫人和沈小姐居住的宅院,两位也请一同来。”
肖姨妈一抖,沈静玉赶紧握住了她的手,两人行礼应了下来。
宋亚明扫了她二人一眼,心中很是不喜,随即转开了目光。
当即,抚伯侯扶着哭哭啼啼的赵夫人,带着点出来作证的其他人,随着慕之召夫妇、宋亚明等人一道前往赏梅庭。这些个主子加上丫头,一行四十来人浩浩汤汤地往赏梅庭去。
到了赏梅庭外,慕之召亲自开门,领着众人去往花厅。
花厅的大门轻掩,此时正是下午,赏梅庭坐北朝南,阳光十分通透,将屋子里照得极为亮堂。透过门缝,隐隐能看见花厅两排整齐的桌椅,主位之下,两排八张红木椅子蹬亮干净,最靠近主位的木椅上,一个纤弱地身影侧靠着,样子只是睡着了。
慕之召一打开门,瞧见熟悉的身影,赵夫人就嚎哭着扑了过去:“雅容,我的雅容啊!”
赵雅容还穿着早上来时的那身衣衫,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只手却握在自己的腹部。
赵夫人扑过去,触碰到赵雅容的身体,又是一阵嚎啕大哭。赵雅容断气多时,身体已然冰冷僵硬,全无先前半分活泼。抚伯侯赵钰也老泪众横,上前抱住妻子,一手握着女儿冰冷的手指,轻轻摩挲,疼爱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赵雅容的姿势让赵夫人抱得极为不舒服,她哭着抹了把眼泪,在赵钰的相帮之下,终于将女儿扶正。
下人连忙将座椅后的屏风撤走,露出被屏风隔开的小榻来。赵钰将女儿抱过去放在小榻上,瞧见女儿平静的面容和僵硬的身体,想起女儿平日里的伶俐可爱,心中怨愤更是浓烈。
王倩莲、岳林英和杨玉华站在一起,瞧见赵雅容的模样,心中也不由悲戚。杨玉华还好些,王倩莲和岳林英想起大家一起长大的情谊,如今赵雅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心中十分难受,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侯爷,赵小姐去得不明不白,不如先让梅公子看看?”宋亚明等他们夫妻两个缓了缓,才张嘴征询意见。
赵钰和赵夫人一人握着赵雅容的一只手,赵夫人哭泣不止,赵钰哽声说:“有劳。”
梅少卿便上前细细查看。
他翻动赵雅容的眼皮,按了按心脏,摸了摸裸露的脖颈的温度,心中有了模糊的决断。正收手,忽又看见赵雅容胸前的污秽,不由留上了心,快步走到她刚才所处的位置,果然桌子上侧翻着半碗没喝完的粥,地上也洒了一些。他重新回到赵雅容身边,拿出银针在她的咽喉刺了下去,等了一会儿,就将银针扒出来,银针发黑。
他又换了根针,将银针刺进赵雅容的胃里,再扒出来时,银针也是黑的。
银针探毒的法子谁人不知?
见此情景,赵夫人和赵钰一下就爆发,怒喝道:“我女儿是被人毒死的,在你们慕家,谁会这么大胆对我无辜的女儿下此狠手?”
慕云歌却觉得奇怪,赵雅容不是被沈静玉打死的吗,胃里怎还会探到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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