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歌握紧拳头,暗暗发誓:这些背叛了她慕云歌的人,她一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
周艺梦的房间里,此时正酝酿着另一场阴谋。
下人的议论声,周艺梦自然也听到了。
她一个女孩子家,乍然被人说得如此不堪,心中十分难受,等人一走,忍不住就呜呜哭泣起来。
周大夫人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周艺梦房中看到血迹和布条,女儿又哭得她心烦,不由没好气地怒骂:“哭哭哭,就知道哭!有那闲工夫哭,不如给我好好想想,今晚是怎么回事!”
“别说艺梦了。”徐夫人打断她,“东西明明都放在慕云歌的房间里了,怎么会没有搜到?还有,刚刚为什么要同意她跟艺璇在一起,这样一来,咱们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周大夫人冷笑:“为什么要同意?东西没有在慕云歌房间里搜到,就证明这丫头已经起了疑心,她虽然相信我们,却也不蠢,再布局只会适得其反,还不如反过来关怀她,消除她的疑心。只要她对我们没怀疑,后面的事情,自然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去,只怕还想着要依赖我们,来还她清白,到时候……”
她这样一说,徐夫人也立即明白过来,两人相视而笑。
“那接下来,还按原计划进行?”徐夫人有些拿不定主意,晚上的事情进行得不顺利呢!
周大夫人点头:“我白天注意看过,王宝已经得手了。到时候,也不怕这盆脏水扣不到慕云歌头上去,你只管放心好了。”
得了周大夫人的承诺,徐夫人也长舒了一口气:“既然这样,我可就等着抱孙子了!”
小小的屋子中,三个女人得意地笑了起来……
第二日回慕府的马车上,佩欣觉得十分奇怪:“小姐,你说昨晚那个,真的不是刺客吗?奴婢瞧着,周二小姐看到窗台上的血迹,可是脸色都吓白了,不像是装的。”
“我怎么知道?”慕云歌笑得格外轻松:“咱们管那么多干嘛,没事瞎操心。”
佩欣也笑了:“小姐说得是呢,只要不是伤害小姐,奴婢才懒得管!”她脸色一沉,有些郁郁地:“不过奴婢总觉得周大夫人有些古怪,好像巴不得那个刺客就出现在小姐的房间里一样!”
慕云歌低着头含笑,并不说话。
别院遭遇刺客的事情,肖氏自然也是听说了。
车驾刚到慕府,肖氏就红着眼眶出来了,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云歌,才松了一口气,只是送周大夫人和徐夫人的时候,语气已经不如昨日那般殷切了。
女儿不过是跟随周大夫人去别院一晚,就发生了刺客,还搜查了房间……且不说周家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光是夜半无人时带人搜查女儿的房间,于未出阁的女儿家声名有碍,她不相信周大夫人想不到这一点。
这一根刺,是在肖氏的心中埋下了!
慕云歌自然觉察到了肖氏心中的想法,她乐见其成,自然也不会去点破。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周徐两家,过了几日,市井之间还是传出了不好听的传闻。
肖氏也委婉地来问过慕云歌:“云歌啊,那日你跟你几个表姐去别院玩,可曾遇到什么人,丢了什么东西?”
“没有啊?”慕云歌一脸迷茫:“云歌一直都跟着周舅娘。”
佩欣也在一边说:“夫人放心,奴婢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小姐,小姐的东西也是奴婢一直收着的,奴婢回来的时候清点过,绝对没有少过哪怕一根丝线!”
佩欣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下子,肖氏放心了。
只是,她想起市井上最近几天的流言,还是心里不安起来。
女儿不过出去一夜,怎么就有人说女儿跟人私定终生,还交换了信物呢?
她的云歌一直举止端庄,在闺阁女子中也一直是佼佼者,女儿的礼仪规矩都是她教的,市井上的那些流言根本不像是女儿会做出来的事情。
她看着女儿至今还有些萎靡不振的脸,不由大为心疼,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这些肮脏事,还是不让女儿知道的好。后日慕家花会,定要跟那周大夫人说说,让她们为女儿作证,还女儿一个清白!
“娘,怎么了?”慕云歌见肖氏不说话,歪着脑袋凑过来,轻柔地给她按摩肩膀。
“大小姐,你不知道……”玉珊心直,险些就说了出来。
肖氏连忙给她使了眼色,阻止玉珊说出去,转头拉着慕云歌的手,柔声说道:“云歌,你身体不好,花会就在屋子里好好歇息,娘会让瑾然过来陪你,好不好?”
她也真是怕了。
这几日流言越传越难听,她怕云歌听了受不了不说,更怕徐家会借着明日金陵有头有脸的贵族夫人都会来,趁机对慕家发难,死活要退婚。如果云歌在场,只怕会下不来台。
“不要!”慕云歌脱口而出,想也不想地拒绝:“娘,后日书晗也会来,女儿答应了她,要陪她看梅花的。”
不去?怎么可能,可是有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