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你永远不会知道,第一次吻你的时候就想起了猪笼草。你就像是生在南美森林里的食肉动物,就是那食人草。深不可测而微微开启,贴近的时候那么轻轻一触。飞虫或蝶,便身不由己或奋不顾身地陷入,然后被吞噬。即使是死去,唇上如果能留有你的甜蜜,连陨落都可以羽化登仙。
当初失去的时候,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失去,我以为几年后回来,你长大,我长得不差,真心喜欢你,保护你,你还是我的。但是,五年后归来,你却变成了你的女人,而我想要珍惜,却不知道如何再去珍惜了!
我的女孩儿,你可知道这代价有多大?
信就写到这里,后面全部都是她的名字,笔端都是划破了纸张的。
她的心一阵钝痛。
“其实我知道你今天受到了冲击!”门口突然传来了低沉的男声。
苏墨瞳蓦然回头,看到门口的人,裹了一件浴袍,他依靠在书房的门边,那张脸上有点落寞,“只是,是因为那张纸,还是那段生活付出了昂贵的代价呢?”
苏墨瞳瞪大了眼睛,曹泽铭的话犹如钢针一般钉入她的脑子里,只觉得一阵心酸涌上心头,顿时无法控制般地酸涩不已。
付出过昂贵代价的过去,努力一切仍然受伤,被人强迫,被自己逼迫,多少事后都是凄凉沁透心扉的,再怎么倔强地忍着也终究崩溃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低下头去,不发一言。
“墨墨,在一起的路,会很长,会很迷茫!很无奈,甚至很无助,你,是否有这个信心走下去呢?”他已经对未来有了担忧,太多的事,太多的人都喜欢插手他们的事。
苏墨瞳走了过去,抱住他的脖子,没有力气再做什么,只是把头靠在他的颈窝里,之后,断断续续的抽噎却坚定地说道:“只要泽铭在,墨墨就不怕!”
他伸手环住她的身子,柔声道:“那就不要被任何人影响,努力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欺人,不欺心!”
她点头。揪着他心口的浴衣,完全没有办法压抑,断断续续的抽噎,变成了嚎啕大哭。
他却笑了起来:“哭的这么委屈做什么?好像我真的委屈了你?”
她哭喊:“你说不要我了,你自己说的你怎么可以说那句话,我很伤心很难过你知道不知道?”
很久前,她哭都是偷偷的,可是,跟了他之后,她总是在他面前哭,哭的毫不节制,毫无形象,却又酣畅淋漓。
“其实,我也只是担心墨墨不要我,我比你更害怕,更担心你会跟我走不下去!”
“不要再说那句话,永远不要说!”
“好!”他点头。
她的手就像揪着他的心一般,连呼吸都是痛的。
最后她哭得蜷缩成一团,连声音都没有了,空气中只剩下抽噎,他依然维持着抱着她的姿势,扯扯嘴角,“墨墨,不如我们做点别的事吧?”
她的手一僵,然后圈着他的脖子,几乎整个人都靠向他,慢慢地松开手,然后红着眼睛,抬头,眼皮都是肿的,眼圈红的,唇角哆嗦着,小声道:“我不做,谁让你欺负我,以后你欺负我,就自己憋着吧!”
她声音低得都几乎让人听不见了,然后脸却红了。
曹泽铭的嘴唇扯开了个自嘲的弧度,“看吧,女人的报复心是多强,我只是欺负了你一下,就被你拒绝上床了!你不心疼你的老公!”
她低下头去,良久,然后再抬头来,恢复往常一般,唯一哭过的痕迹只是那双红肿的眼睛。
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她又靠近他,手,再度环抱住他的腰。
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下,低头在她唇边缠绵一吻。灯光下,他俊美的脸让人感到眩惑无边。
然后,她听到他愉悦的玩笑:“墨墨,其实换个角度看问题,是不是我们应该感谢那些试图让我们分开的麻烦和问题的缔造者?”
苏墨瞳不解,疑惑地抬头看他。
他解释道:“因为他们越是想要我们分开,我们越是能够同舟共济!”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解释的话,她只能说他是阿q精神。
“嗯?”他没听到她回答,收了手一下,抱紧她的腰部。
“好像是吧!”她安静地回答他。“真正的成功者总是在最后致感谢信的时候会带上对手,会感谢对手!因为对手可能是眼前的障碍,希望和目标的争夺者,有时候会给人生道路带来诸多的不便和坎坷,不成功的时候或许用敌意对待,等到成功后,会感谢对方!”
曹泽铭点头:“是呀,正是因为有了对手,我们的生活才不平淡乏味,而变得美丽、变得七彩斑斓;正因为有了对手,我们才会变得越来越坚强。因为有他们,才会认识到自己的缺点,才会激发自己的潜能,才地激励我们不断进步,才会迫使我们奋勇前进,勇攀高峰!”
她似乎从曹泽铭的眉宇间又看到了自信的神采,就像五年前的他,狂傲,不羁,自信,充满了迷人的光芒。
她心中一动,伸出手,悄悄地滑进了他的衣服里。
靠在书房门边的男人身体一僵,手猛地压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地问:“干嘛呢?”
她脸一红,扬起小脸,嘟哝了一句:“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