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很大声,看起来好像很痛苦,这些年的积压的所有的情绪,好像一瞬间就都爆发出来。
林欢看得到她眼角的泪水,看得出她的悲伤,那种后悔的感觉,林欢也有过,所以也容易就感同身受。
叹了口气,林欢蹲下来扶住她,看着她泪眼婆娑的眼睛,伸出手擦了擦她的泪水,说:“夏夏,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我们之间只是有些误会而已,你能够好好的,我也不会计较前嫌,你只要能够好好的,将来也能够孝敬叔叔,这就足够了,你不需要这样跟我道歉。”
也许林欢从未要过舒夏的道歉,也从没有指望过舒夏的道歉,她知道舒夏的性格,一定不会拉下来脸说这些话。
今天借着喝醉了,才说出口,也算是一种解脱了吧。
舒夏则哭泣着说:“我真的好累,我爱错了人,我真的好累,我怎么会这样混蛋,做出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
也许在这个时候,舒夏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么多年,她做错了很多的事情,怎么可以拿硫酸泼林欢呢,怎么会想要让林欢去死呢。
怎么会想要躺上霍致衍的床呢。
这些事情,到了这一刻,都觉得荒唐无比。
当初她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将自己陷入了深渊中啊。是她自己毁了自己,跟任何人无关。
包括谭遂远,也只是利用她这样的性格,来做这样的事情罢了。
真是可悲又可笑啊。
林欢抬眼看了眼孟钊,说:“帮我把她送出去吧。”
孟钊恩了一声,便将舒夏抱了起来,舒夏已经哭的不成样子,而且人喝醉的时候很重,孟钊费劲的将她抱起来。
送到林欢的车上,她独自开车过来,孟钊觉得有些不放心,就主动请缨:“我来开车送你们。”
“那也好,免得你大哥担心我。”
林欢坐上副驾驶,孟钊则笑了:“是啊,大哥拿你当个宝贝似的,我可得小心行事。”
林欢淡淡笑了下,偏头看了眼后面躺着的舒夏,抿了下唇角,说:“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回a市了吗?”
“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大哥跟贺妩去了贺妩的老家,提前过去拜访,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正好有个朋友约我,我就过来了,谁知道看到了舒夏,幸亏我看到她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是啊,谢谢你了。”
孟钊扯了扯嘴角:“我也不是非要你感谢我。”
林欢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结婚了,你有什么好的介绍,可是介绍给我啊。帮我解决下我的个人问题。”
“我就这一个妹妹还没有结婚了。”
孟钊翻了个白眼:“我真不是看不上舒夏啊,是她和谭遂远真的爱的死去活来的,我不好再接手了。”
胡说。
林欢也不愿意拆穿他,孟钊就是满嘴跑火车呢,什么找个人想要结婚,分明就是在打岔,瞎说。
他身边女人可不少,富家千金也有那么多呢,挑都挑不过来,再说了,舒夏的事情,林欢也不会去指手画脚。
她们之间的关系,就保持在一个度上面就可以了,也许不过分亲昵就是最好的一种关系了。
就好像现在她和林凡柔的关系,而是平和的相处,偶尔也会打电话,生日过节,林凡柔都会送礼,这一次,沈韵出院,她也来看她了,还买了很多的补样品。
她的日子似乎过的也很好,只是离婚了,现在独自带着和那男人生的两岁大的孩子生活,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馆,和母亲一起,林欢还去光顾过。
这已经是最好的状态,而她希望,和舒夏也可以保持这样的状态,也不算遗憾。
第二天,舒夏就在沈韵和舒庭深的家中醒来,看到自己来到了这里,舒夏整个人都是懵了的,后来还是舒庭深跟她讲了是林欢送她回来。
她才猛然惊醒,记忆突然如同潮水般涌来,接着便是皱了下眉头,觉得自己怎么会那么丢脸。
“今后是想住在这里,还是……”舒庭深的话还没有问完呢,舒夏就淡声道:“我还是准备出去住。”
她将舒庭深的钱和银行卡交给他,然后说:“我取了点,暂时租房子和生活要用,已经投了简历出去,相信不久后会有回应,我决定重新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