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再坐下去,孟钊起身离开了包房,十分钟后,谭遂远也离开了包房,出门后就给许轻微打了电话。
“轻微,事情你听说了没有?”
许轻微在那头说了些什么,他便开车去了许轻微那里。
而孟钊,隐蔽在车内,看着他离开,挑了下眉头,开车跟了上去,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吩咐:“事情都清楚了吧,舒夏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放过,谁要是放过,是就自己断个手指头过来见我。”
话毕,他将电话挂断,全身心的跟着谭遂远。
林欢晚上醒了,霍致衍哄着小漠在客厅,她醒了后,就裹着衣服下楼,小漠看到她就粘过去。
林欢心下一暖,哄着他说话。
李妈的饭菜已经做好了,三口人就去吃饭,可林欢哪里吃的下去,吃一口就觉得难以下咽。
不是因为饭菜不可口,而是因为心里头堵得上,完全吃不下去。
霍致衍也没有逼着她非要吃,只是嘱咐她:“至少将汤喝了。”
林欢点了点头,也是不想让他担心,只好忍着将汤喝了。
吃过饭,霍致衍想要带林欢到花园散步,但林欢也没有力气走路,脸色也是苍白,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霍致衍心疼她,不准她再陪着小漠玩了,带她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林欢靠着床头,缓了口气:“致衍,我没事的。”
“你还说自己没事,你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真的不用我叫医生过来吗?”
霍致衍因为担忧,眉头始终都蹙着,林欢见状心下也是一紧,难受的抿了下唇角:“致衍,不用叫医生,我就是,没力气。”
就是做什么都觉得好累,提不起力气,没有精神,看起来十分颓废,可是她的身体是真的没有任何的问题。
霍致衍没有过这样的时候,甚至也无法体会这样的感受,但是林欢就是这样的情况,整个人很颓废,看起来有气无力。
就连走路,都挺不住腰板。
霍致衍哪里看得下去,心疼的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拥进怀中,怎么办,好像除了拥抱,霍致衍不知道该做什么让她变得好起来。
而林欢却又善解人意的弯着唇角说:“致衍,我想吃西瓜,你去帮我买好不好?我要冰在冰箱里,吃凉凉的。”
霍致衍看了眼窗外,已经快要进入初冬了,晚上很冷,这个时候吃西瓜,那是反季节的水果。
以往,霍致衍是不会让她吃的,为了她的身体健康。
但是今天,林欢提了,霍致衍就去给她买,开车出去,林欢站在二楼的窗户旁看着他开车离开。
心口窝那里还是坠着的疼。
回身坐回床上,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好像这样才能觉得好一点。
过了一会儿,景华苑的座机响了,李妈上楼来叫她,她才缓缓起身,慢悠悠的走下去,坐在沙发上将电话接起来。
“喂。”
听到林欢有气无力的声音,林凡柔挑了下眉头:“你看起来好像生病了。”
林欢蹙了下眉头,心头一紧:“林凡柔?”
林凡柔淡淡笑了:“怎么才过了多久,你就不记得我的声音了?”
林欢敛着神色,突然想到了林松勋,想到了舒夏,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的开口道:“你怎么会打电话来?”
“我当然要打电话过来了,你把爸爸的后事料理清楚了吧,墓地在哪里,我以后好去祭拜他。”
林欢想了想,将地址说了,随后林凡柔又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怎么样,还都顺利吧?”
林欢心下一沉,又是个不会撒谎的主,踌躇了半晌,还是说:“我很抱歉,没有将爸的骨灰完完整整的放进去。”
“什么意思?”林凡柔瞬间就急了,但林欢只听得到她声音急了,却看不到,她的面色是多么的平静。
缓了缓神色,林欢强压着自己的情绪,说:“因为舒夏突然过来,骨灰盒被砸了,掉了一些……”
“林欢!”林凡柔隔着听筒大声的呵斥:“你知不知道你们干了什么,我把爸爸的骨灰交给你,是给你机会尽孝,你就是这么尽孝的,你是不是让他死不瞑目!”
林欢紧紧闭起眼睛,只觉得周身都散发着冷意,那层冷意团团将自己包围住:“我,我也不想,但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我无法逃避责任,所以我很抱歉!”
“你除了会说抱歉还会说什么?你和霍致衍一个一个的不让我们林家消停,林欢,你是不是让我就算走了,也要记恨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