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漫无目的的走了很长时间,一辆嚣张的法拉利enzo艳红轿车停驻在他的身边,车的底盘很低,几乎与地面持平。车窗慢慢摇下,一张熟悉的笑脸探出来。
“计辞,”
计辞一咧嘴,露出白白的牙齿,“要上车吗,”
季铭嘴唇动了动,“……好。”
看到季铭上了那个小子的车,袭业眼神顿时变得幽深了些。
“不过,季铭,千万别走不出来,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来。”似自言自语一声,袭业驱车向反方向驶去。
计辞手放在方向盘上,不着痕迹的从后视镜察看季铭一眼,提议道:“要不要去我家?”
得到季铭点头后,计辞转动方向盘,调转车头。
不长的时间,车子驶进小区,在一个小型别墅前停了下来。
季铭神情有些恍惚的跟着计辞走进客厅,压根没看到房子的全貌,也就没意识到他身边这位学长是多么多金。
计辞脱掉身上厚厚的大衣,扔在沙发上,露出里面的阿玛尼t恤休闲裤,他帮季铭拿了杯热饮,说道:“家里只有一个保姆,别拘束。”
“谢谢。”季铭呆呆的道完谢,然后捂着杯子,坐在沙发上,思绪有些混乱。
计辞仿佛没看到似的,突发奇想的问道:“对了,师弟,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可以的话,我们一块坐车!”
季铭终于动了动混沌的大脑,他这些天不可能再住袭业家里,那还不如早些回b市,“可能坐明天的车。”
“哎?不行不行,明天的票早就卖光了,最近十天的票可能都没了。”计辞是行动派,说话间就拿出一台手提,查火车票和飞机票,结果真如他说的那样,票早在几天前就销售完了。“最近的火车票都是十三天以后的。”
“啊?”季铭之前根本没意识到会出现这种状况,那他这几天只能住旅馆吗?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就订最近的火车票吧!”
“我也打算那两天去学校,要不我们一块去学校吧?”
看着计辞热情的样子,季铭都不好拒绝,“……好,一块走吧。”
计辞手指又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定下午四点的火车卧票怎么样,还有几个连号的空位。”
“可以。”此时的季铭根本没心情去考虑订硬座能省下的那几十块钱。
计辞嘴角勾着笑,起身拿着电脑坐到季铭旁边,嘴唇凑近他的耳朵,轻吹一口气,“师弟你在烦恼什么呢?”
湿湿热热的风吹进耳蜗,好像顺着蜗路流窜进了大脑,不禁令季铭打了个激灵,“没、没烦恼什么。”
“哎,师弟你都忘了咱们是什么人了,身为作者,不仅想象力丰富,就连观察力也得一流。算了,师弟你不愿说就不说。”
说完,计辞一蹦一跳的进了一间屋子,等出来时手里又抱着一台笔记本。
“师弟,来,跟我拼文,我心情不好时就写文,心里的闷气立刻就消失了。”
计辞把玻璃桌上的电脑推给季铭,又打开新拿过来的这一台,嘴里还不停呢喃着:“别以为我没发现,师弟你最近不仅断更,还有太监(无结局)的嫌疑,你也知道咱们混的是个什么残酷的地方,就算断更一天也能失去一半的读者,你还敢给我断更半个月。“
前段时间季铭每天忙着公司的事,根本没时间写文,一晃眼,就过去半个月,本来定好的大纲现在看着也没了感觉,就觉得脑子不转了似的,甚至那个世界都是陌生的,并不是他亲自创造的似的,“我突然觉得我挺不适合写文。”
计辞抬起头一挑眉,“为什么?”他都不得不承认,季铭身为一个作者确实挺倒霉的,不仅被抹黑,而且还被人肉,但那些难熬的日子他都挺过来了,怎么到现在却说不想写文了?
“我写文一直都是兴趣,可现在那种兴趣却消失了,我突然觉得写文是件很苦的事,费心费力费时。而且我要为我的未来做准备,我不可能把一生投在写文上,我要提前为以后的工作做准备……”
“啪!”
突来的一巴掌狠狠烙在季铭的脸颊上,打断了他的话语,但计辞的表情却像那巴掌不是他甩出来的一样,他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非常温柔,以至于那双闪亮的大眼睛眯成了月牙状,“继续说啊。”
“学、学长?”
“不说了,不说咱们就拼文吧,浪费很多时间了。”
计辞打开世纪网页,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飞舞着,肉眼甚至看不清他的手指按了哪个键。
脸上火烧火燎的疼,季铭看看投入到创作中,凝着表情的计辞,突然发现他根本不了解这个学长,而且,他怕这样的计辞。
看了会儿,觉得计辞周遭的怒气消了,季铭吸口气,也打开作者后台,点开写文页面,开始敲键盘。
现在季铭才知道,计辞这个世纪男频第一大神不是白叫的,按手速来说,他的手速跟计辞根本不在一个档次。